,“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考虑以后的日子了。这么久了也没找到法子让我们换回来,总不可能你就一直那么拖着我的身子不谈婚事吧?”
“过一久,你母亲还有妹妹应该就会被接过来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安置她们吧,别白费心思在我身上了。”
“诶,这怎么叫白费心思呢?万一我们就这么换不过来了,突然有一天你这木头身子不抵用了,我死了,你不就是我母亲的唯一儿子了吗?那到时候你不也得想想该怎么替我们家传宗接代吗?”
官将笔一丢,心烦意乱朝外面走去,“不写了,没心情。”
“喂!你就权当交个朋友呗!多跟人姑娘处一处啊!就当做好事也行啊!”
任凭山松在后头怎么喊,官也不回头搭一句。
院子里,哑女正在扫雪。这冬日的雪下得勤快,大人又喜欢外出,若不好好扫扫,恐会湿了大人的鞋袜。
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
官匆匆一瞥,心下生疑,普通女子怎会生有一双蓝瞳?他停下脚步,两人之间隔了三四步,只听见哑女唰唰的扫雪声。
“你会说话吧?”哑女抬起头来,眼里是一片疑惑,瞳色也不同先前那般,只是一双稍比常人有神一点的黑色眸子,清澈无比。
“既是他收留了你,我就劝你莫要生出歹心来,否则我不会饶了你的。”
官深深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最近仕途都太过不顺,总有人来对他欲加陷害,说他勾结小人的有,说他贪污受贿的有,说他巫术加身的也有,可那些往他后门送礼的人,一天也不见减少。
那些看不见的看得见的同僚高官都在算计着筹谋着该怎么把他从高位上拽下去。
这些事情,他瞒得很好,毕竟山松一无所知。
可家里那个哑女就不见得了,各种卷宗不翼而飞,他所写的计策早在他还未献上之前就被别人抢先献上了。
而那个傻子,居然还乐呵呵的给他说媒,想让他娶了那个人美心善的哑女,那是个毒妇啊,哪来的心地善良?
“今日怎地又回来晚了?是不是又被那些大人拉着灌酒了?早跟你说过了,喝不下去就装醉嘛,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就不知道装醉呢?还是说你想喝酒啊?想喝酒回来我陪你喝啊!你这么个喝法,在外面摔了,我的身体也要跟着遭罪呢!诶!你别睡这啊!再撑一会儿!”
山松艰难的扶着官,歪歪撞撞往里屋送去。
官一身酒气,脑子晕晕乎乎,步子也不听使唤了,他往山松的身上靠着,他捧上山松的脸,眼里似能流出蜜来,“让我好好看看我这张脸!诶?生得真好看!我可是修了八百年的脸啊!怎就给你这小呆子给占了去呢?”
山松无奈,“你喝多了,还不快到屋里去待着,这大院里,让别人听见了该露馅儿了!”
“露馅儿?什么馅儿?桂花的吗?不要吃桂花!”
“好好好,不吃桂花不吃桂花,吃松子行不?大爷你就行行好吧,我是真的扛不动你啊!自己走,好不?”
官掐上山松的脸,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小呆子,那日你说万物有灵,山松亦如是,我就挺喜欢这名儿的,以后你就替我叫山松吧!好不好?”
山松点点头,“行,那你可以回去就寝了吗?”“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思慕的女子了?”
“啊?为何如此问?”
“那日你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我后来识字了,特地查了一番,这句话出自《诗经·柏舟》,这里都是在讲谈情说爱,思慕女子的诗!你还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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