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万里无云,微风习习。
车子一路向着婚宴现场而去,直到车速越来越慢。
她紧紧蜷缩着掌心,克制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车窗外盛大的婚礼布置,只一扫而过就可以看到由鲜花搭建的梦幻长廊。
漫天飞舞的气球与彩带,觥筹交错,人来人往。
直到车子完全停下,她并紧的双腿竟不由得打颤。
司机在前提醒她下车,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这才能起身。
她虽然也是有备而来,但又是那般格格不入。
周围一切美好的事物,在她眼底如同虚设。
耳畔时不时,刮过人们的交谈声:“季少真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单身汉,可惜从此以后成为她人夫了。我可听说了,他这娶的并不是什么豪门千金!”
另一人凑过来说:“你可不知道了,据说这位在他事业刚起步那会,就一直不离不弃,也算是有情有义。只怪我们,怎么就没早点结识季少呀!”
许安晚郁郁寡欢地扶着花柱,那些玫瑰花刺痛了她的双目。
她比在场的所有人认识他都要早,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可这段感情终究要在今天彻底划上句号!
陷入在了多愁善感之中,隐约耳畔传来了某人热切的招呼声。
“安晚,你来了怎么也不进来,今天你可是我的伴娘,我和景裕在一起还多亏有你,你可以说是我们俩的大媒人!”
这些无懈可击的客套话语,仿若针扎在她的耳畔,恶心的她耳朵都快生疮。
许安晚飞快敛住溃散的情绪,转头间,已然换了一张脸。
笑脸相迎,与她虚与委蛇到底:“优佳,你说哪里的话。我们不是朋友,只要是我的东西都可以与你分享,即便是男人也不例外!”
她的目光轻蔑地掠过她,落在随之跟来形影不离的季景裕身上,尤为加重了“男人”二字。
陆优佳一听脸绷紧了,直到那双大手搭上她的肩头,她的脸色瞬间恢复自如。
许安晚眉眼弯弯,佯装没心没肺与他俩周旋到底:“景裕,你真是好福气,能娶到我们优佳如此贤惠的妻子。我今天真是三生有幸能成为你们的伴娘,到时手捧花可别忘记我的那份,我也好想嫁个如意郎君!”
看着她这谈笑风生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季景裕反而感受到给自己添了堵,俊美的脸瞬间黑了,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劲头都不自知。
陆优佳默默忍受着肩头的压力,余光一瞟间,窥见他抿紧的唇型,那目光定格在对面之人身上。
心中妒火难耐:狐媚货,等会儿有的是你哭的时候!
她往前一步,亲昵地挽住许安晚的手臂:“安晚,大可放心,这手捧花是独属于你伴娘的额外福利!”
许安晚接触到那双手,忍住满腹的恶心,与她一起受到了满场的注目礼。
隐隐交头接耳,在探究着伴娘的身份。
中途有人过来打招呼,陆优佳二话不说投入季景裕宽大的怀抱。
许安晚落落寡欢地打量着季景裕,黑色的燕尾服加身,贵气逼人,真像是童话里的王子,怀里的那个公主却不是她。
觉察到他回眸,她匆忙收回视线。
陆优佳挽着季景裕再次面向她:“安晚,景裕舍不得让我沾酒,等会儿敬酒你可要帮我出出主意。”
许安晚听闻嗤之以鼻,真是歹毒的用心。
你喝不得,难不成她就能喝?
季景裕目光疏淡地睨她一眼:“优佳,别担心,我想肯定难不住她。”
许安晚维持着脸上生硬的笑容,呛声道:“我想这个酒,轮不到我来挡,不是有你这个好老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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