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太阳渐渐升起,苏华循着声望去,一个身穿黄褐色衣袍的精瘦中年人,头戴着飘巾帽,眼角已有着深深的皱纹,但目光依旧精练的望着手中的账本,二指夹着毛笔快速的书写着,不时往下捋着下巴蓄着的长须。
中年人的身旁数个身穿粗布衣的汉子,脸上眉间下巴的汗水不断的滑落,衣衫上湿透着胸前和背脊,湿痕一大片的差不多遍布整个上身,衣袖被挽起的高高,露出粗壮的臂膀,正把一包包用麻包袋装着的货物往使劲的肩上扛着,手掌紧紧的抓着一根竹子削成的签,麻利的把货物放下置于一旁的板车。
一个汉子正舒展着脸容把手中的竹签放到板车旁边一个坐在椅子上,正俯着身子,埋头记着账的蓝袍中年男子的桌子上。
苏华站到了褐色衣衫的赵管事身旁,并不敢打扰正在埋头算账的管事,赵管事合上手中的账本,重重的吁了口气。
望见了身旁的苏华,赵管事不禁讶异的的挑了挑眉,“咦!这不是苏华吗?怎地不是休假回去办你爷爷的后事么?怎的回得如此之早。”
苏华紧紧的抓着裤边,才刚刚收了月钱,但爷爷的葬礼花费甚大,他的半吊钱花费得只剩下一百文,苏华不禁脸带窘色,微微低了低头,细声道“寻寻点活儿干。”
“哦!”赵管事明白点了点头,也没再深究下去的意思“既然回来了,指了指外面湿透了身搬着货的汉子道“你就跟他们一般到西仓那边把货般过来吧!”
苏华一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望着苏华离去的赵管事双眼一眯,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快速的写道,苏华,亲人尽丧。然后又不为人知的把册子纳入怀中,没有人知道他此举的含义,但此刻他目中的精明仿佛带着几分的寒意。
苏华才刚走两步,远处迎来一个扛着货物的汉子,脸容方正,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穿着湿透了的汗衫,裸露在外的手臂粗壮之极。
汉子见到苏华,欢喜得眼睛一亮,脚下的功夫连忙加快了数分,走到苏华的跟前,欢喜道“苏兄弟,来啦!可想煞哥哥了。”
“向大哥!”苏华罕见的欢喜应着
向水福,一抹额上的汗水,用力的顶了顶肩上的货物,“你等着,等哥哥卸下货物,再与你叙话”
没过多久,向水福回来了。
“苏兄弟,老爷子的事我知道了”向水福拍了拍苏华的肩膀,“节哀顺变吧!”
苏华闻言摇了摇头,“没事!生死无常,人还得活着,再说如今我若是再悲伤,恐怕不久后就要饿着肚子了。
向水福闻言大笑着,一拍苏华的肩膀道“兄弟,真有你的,这么快就走出来了,走!咱兄弟俩搬货去!
转身便向仓库走去,只是他却没发觉,苏华在随着他去的时候隐藏在平静神色背后忧伤浅浅的,依旧没散,只是难以察觉罢了。
明月高高悬挂,晚上的天幕闪烁着漫天的星彩,苏华疲惫的身体,推开了院子的小木门,带着身后被月色拖的长长的影子,走进了院子。
疲惫的走进了屋子,苏华一手扶着酸软的肩膀,活动了几下,拿起桌子上的铁质水壶,咕噜咕噜的往口中灌着水,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些天没干重活,今天身体居然如此的累。
如此下去,恐怕还没有修行成功,身子便已经累垮了,苏华侧着头心中默念道,这样倒不如先行修炼《烈阳锻身决》,先行把身体锻炼上去,如此一来,码头搬货的工作便不会拖累身体,而且身体力量上去了,对我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即便往后遇到了争斗,也不会暴露我修仙的秘密。
苏华越想,越觉得先修行烈阳缎身诀是目前最为适合的决断。
半柱香之后,苏华合上了写着烈阳缎身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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