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这杯水我是不得不喝啊。”

    姜子牙准备进入花果山，被钟芜艳叫住，请进了军营。姜子牙点点手指计算了一下时辰，也没多说什么，随钟芜艳回到了营地。

    此时，姜子牙观摩着盛着腾腾热气茶水的精美水杯，迟迟不喝。用老谋深算的眼神，不停地打量钟芜艳。

    “军师若是渴，自然喝得，若是不渴，亦可不喝。一杯茶水而已，倒掉毫无可惜。”钟芜艳直爽地说道。

    “茶水倒掉，自然不可惜。”姜子牙继续说道，“可是，若是这杯子也要扔掉的话，老夫心里真有千万个舍不得。”

    “军师话中有话？”钟芜艳问道。

    “老夫依稀记得，那年你负重伤从女娲那里投奔而来的情形。奄奄一息的你，就像是一个即将要破碎的茶杯，是我心生怜悯才没有将其抛弃。”姜子牙语气深沉，语重心长。

    “军师的再造之恩，在下没齿难忘。”钟芜艳尊敬地行礼。

    “当年和你一起在朝歌执行任务的妲己，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我最棘手的对手。而你，也终于要露出真实的你啦。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我比不得女娲对你的用心？”

    “都不是。”钟芜艳见到姜子牙发现了茶水的破绽，也就不再继续佯装。她直起身来，眼睛看着姜子牙，憔悴的眼睛里掩藏不住火热。她说道，“从孙悟空被妲己伤害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属于任何的组织，也已经抛却所谓的善恶和使命。我要为自己做出选择。”

    “可是，你还是要杀我！”姜子牙将茶杯扔到钟芜艳面前，倾倒出来的茶水挨到地面，立即泛起石头被消融的尘沫。

    “是因为你要杀孙悟空！”钟芜艳愤恨地说道，“我发过誓，谁要对孙悟空动杀念，就必须死！”

    “哈哈哈哈。那么女娲和徐福呢？他们两个为何到如今都还安然无恙？”

    “那是因为他们现在并没有对孙悟空造成威胁。”

    “好吧！既然你如此痴情，我就成全你和孙悟空一起赴黄泉。毕竟，你我曾侍一主。”姜子牙平静地说道。

    “哼，我当然极度愿意和他共赴黄泉。只不过不是现在！”钟芜艳用脚将身边的铁锤踢起，怒视着姜子牙，“你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别忘了，老娘以前可是抢遍稷下的盗贼！下药的手段从来没有失手过！”

    “猖狂！”姜子牙手持桃木杖，想要动力制服钟芜艳，这时他才发现根本无力可用。定睛一看，刚才握过茶杯的手已经开始往胳膊上蔓延着黑气。“看来，真是低估了你！可是你知道吗？若我真的可以被你如此轻易地置于死地，那吗，这么多年我岂不是要死了上百次了！”

    姜子牙从怀里掏出一个泛着蓝色光芒的四方体，然后用手轻轻转动方体，随即有一道蓝色的气息如水流般轻盈地流淌入姜子牙的心脏。他那胳膊上正在蔓延的黑气先是停止了攻击，然后便逐渐退下，直到黑气完全凝结到中指之上。

    “不！这不可能是天书！”钟芜艳不敢相信地自语道。

    “这不是天书，又是什么？”姜子牙微笑着反问道。

    “即使是天书，它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用的毒根本无药可救！”

    “你没有感触过天书，你怎么知道它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姜子牙继续说道，“说不定还有让人永生的能力呢？或者更加不可思议的东西呢？所以，那些所谓的自私的神，将其自私地占为己有，一本正经却满口谎言地告诉我们，我们只是平庸的刍狗，就应当卑躬屈膝地活在被他们看不起的角落里！将他们膜拜！”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女娲娘娘的理由？”

    “不！这不是理由，这是信念！”姜子牙激动地说道，“这神奇的力量本就属于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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