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着一根奶茶吸管,盯着电脑屏幕出神,上班1小时了,我什么活也没干。
两天,整整两天了!
前天早晨游鳞去面试,当天晚上和昨晚都没回来,打他手机一直关机。
游鳞到底去哪了?
迷路了?怎么可能,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离家出走?他给过这月房租了,回不回来都是他的自由,何来出走一说?
讨厌我这个室友?
这更不可能吧,游鳞跟我没吵过架。
那他会去哪里?
不会是被人口贩子拐了吧?
我觉得这条也不可能。
一米八几的小伙子,把他拐走能干嘛用?再说他还有一腿的“鱼鳞病”,真被人拐了估计也得放回来,毕竟看病还得花钱。
那我该报警吗?报警我怎么说?说我“儿子”丢了?这纯属扯淡。
说我亲戚丢了?可我连游鳞的身份证号都没记住,唯一的手机号又关机。再说警察只用看一眼户籍,我俩没有血缘关系的谎言就戳穿了。
唉,游鳞,你忽然闯进我的生活,又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行李还在我家呢,你到底去哪了呀!你不是还等着我这个作者把你送回书中世界吗?
你说你走就走了,一不留纸条,二不留微信,三你哪怕给我托个梦也行
就在我胡思乱想瞎走神的时候,有人把我办公桌拍得砰砰响,我回神一看,赵娇娇一张脸堆满怒气值,像一只随时准备喷火的哥斯拉。
“什么事?”我发怔。
赵娇娇气得脸都扭曲了:“凌寒,你工作做完了?”
“还没有,怎么了?”
“快两天了,该交的你怎么还不给我?”赵娇娇不好明言我替她写策划草稿,只好用“该交的”来暗示。
“我连儿子都丢了,哪有心思写?”我顺嘴脱口而出,再说了那也不是我的工作,而是赵娇娇的。
赵娇娇听完我的回答直发懵:“儿子?你什么儿子丢了?你不是没结婚吗?”
“呃,我儿子是一条鱼。”人鱼也是鱼,虽然他只有一条腿有鱼鳞。
赵娇娇气得不轻,咬牙切齿以为我在耍她:“凌寒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东你扯西?要是嫉妒我得到你的工作你就直说!”
我上下打量赵娇娇一番,她穿着白色羊绒连衣裙,蹬着高跟兔毛靴,化着颇为精致的职场妆容。
“我嫉妒一棵苜蓿干嘛?”我挑眉。
“什么苜蓿?”
“夸你像苜蓿花一样美。”我微笑。
赵娇娇杏眼园瞪:“就算你夸我,也得把工作赶紧做完,我就再给你一天时间!”说完她一扭一扭回去了。
我眯眼盯着赵娇娇浑圆的臀部,感叹她这么大幅度扭胯竟然没崴脚,那双高跟鞋最少也得10公分高吧?
嘿,来什么广告公司?最适合她的单位应该是杂技团呀。
高姐又挤到我旁边,依旧抱着她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对我挤眉弄眼:“你呀真够坏!苜蓿是农业牧草,你拐着弯说人家是草包,一点都不重视同事团结。”
姜还是老的辣,高姐一下就猜出来我的表达。
“我够团结了,她找我好几次麻烦,我却帮她写策划。”我耸耸肩。
高姐赶紧安慰我辛苦,我也知道这件事对高姐来说也挺无奈,就没再多抱怨。
高姐回去了,我又给游鳞打了一遍电话,还是关机。
唉,他到底去哪了?
真不行,我下班就去报警吧?
对,就这么办,游鳞毕竟因为我才来彭城,他的亲人对他的印象也模糊了,现在他无依无靠,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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