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逼死了陈家满伢,被鬼索了魂吧?报应啊!”
满不在乎的陈总用一句报应就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阴总的罪有应得上来。
旁边的阴嫂和阴艳已经哭得闭过气去了,远处看见真容的柯定一眼泪哗啦啦的流。这张饭票丢了,准备好发家致富的第一步原始积累也丢了,心里那个痛就如钝刀子在割还没打麻药。更重要的是有生以来感受到的那一份真情,那殷情劝着布菜的温暖没了。
一个坚强得如钢似铁的人就这么两下就被摧残得凋零,柯定一升起了腾腾烈火。
从旁边店里找了个扳手趁着陈会长说得口若悬火推罪责的当口从后边猛的一扳手扣了下去。力气小了点,陈会长只是晕过去了,醒来被伙计们扶着走了屁事没有。
不解气的柯定一疯了一般冲进鹰扬摩托车店拿着扳手猛砸,还专挑发动机散热片和火花塞砸,每砸一下就说一句,“你们干些生儿子没**的事会遭报应的。”
砸了鹰扬砸鹰飞,谁也拦不住,谁拦砸谁。直到警察过来一个电棍击晕拖走。
阴总死了,白死了,想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惜臭不要脸的陈总们反而联合着所有能给予公正的人定了个畏罪自杀,再从道义上定了个阴总是报应,被冤死的陈满勾了魂。
阴嫂族人将灵枢抬到陈总店里,警察以扰乱社会秩序为名抓了一批人,灵枢直接拖走火化。
阴嫂病倒了。
柯定一却还在那儿享受着免费的看守所几日游,免费照相,免费衣服,免费吃食,而且每天可以有一段时间在外边看风景,条件可比他那破防空洞里跑老鼠好多了。
“姓名?”
“柯定一。”
“性别?”
“男。应该是男的吧,我没看过女人,不太了解区别。”
柯定一准备破罐子破摔,既然走入谷底,那就认命吧,一圈砸下去那可是一条街上的上百辆摩托车,发动机给砸坏了,修好的可能性可不高,只能拆了卖零件,那还不得判上个三五年啊。到时黄花菜都凉了,彻底没戏。
你调皮,这还跳到了华夏警察头上了,真是胆子大。一火气大脾气爆的直接拿本子往脸上煸过去,阿一吃痛立马就怂了,老实得象他的职业,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职业?”
“学生。”
“家住哪里?”
“没有家,孤儿,一直在流浪着,得亏阴总收留。”
笔录到这里,稳重的警察也觉得录不下去了。抽着烟满怀恶意的揣测,还怎么处罚,人要家没家,没家就没人管,没人管也就没有赔钱,不赔钱就没奖金,没奖金就白忙活。再说了,就是关上个几年人可能更愿意,吃得饱穿得暖,不用风吹雨打的流浪,可能人更愿意挨罚去享福呢!
心死的柯定一等着做为少年犯享受几年无需努力的日子,结果倒好,十来天后,警察直接拎了耳朵往外一扔,关门走人,连个手印都不让按,就当养了几天狗,根本就没这个人,这也是上边的交待。当然这也没法和小破孩说,阿一也根本不知道谁帮了他。
天很晚,外边一片黑蒙蒙,走到道边拦个车都要走上三四公里,再说也没钱坐车啊。阿一不乐意了,回头敲门。
“警察叔叔,就让我再住一晚行啵,我明早就走。”
“滚,真当这里是免费旅馆啊。想得到美。”
“这乌漆麻黑的,我怎么出去啊,您能派个车送送啵。这山里,别让儿狼给吃了。”
“滚,头上生疮脚底流浓的家伙,狼还怕中毒呢。你沿着马路走,到了国道上往左拐,差不多走上二十多公里就到县城了。”
柯定一坐地上不想动了,只到冻得没法,不得不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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