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这描写的多有趣,但今后绝不会有人有这般闲情逸致了。
萧正德仰头,天幕上百万星辰尽入眼眸。
“王爷,大将军已到门外了。是否现在就开朱雀门?”
终于来了。
萧正德挑起嘴角,和袖躬身高声道:“临贺王恭候宇宙大将军!”
“恭候宇宙大将军!”
侯景望着那座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那扇天子走的门,现在只为他敞开。之后,京城,大梁,天下
不,不能这般心急。之后有太多事要做,才能真的得到一切。
侯景大马领兵上前,看到萧正德站在门前。世传临贺王风姿卓然,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但这世上,唯独他长了一身反骨。
“王爷今日召我来京,为何?”侯景翻身下马行礼。
“我可未曾叫你来。”萧正德上前轻轻抚摸了侯景那匹马,“你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这般工于心计的,也只有这位小王爷了。
萧正德回身,却看到侯景跪倒在地。身后似乎有千军万马,一起向他低头了。
“参见陛下!”
好啊,好啊。
“羊公,临贺王在朱雀航称帝,说是要入台城请皇上退位。”
他们倒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羊侃看看萧纲已经怒不可遏,道:“发兵。叫他们滚出京城。”
“报!羊公,您刚才派的那一队人马都没了。”
竟然这么快?羊侃吃了一惊。他刚要再调派军队,突然四下一顾:“嗯?阿箬他们呢?”
建康道。
东篱抓了一片铁竹叶在手心,从背后抹了一个叛军的脖子,将他腰间的剑取下,往前一掷。那剑锋直接从另一个叛军的后背穿了出去。
“羊公的军队怎么还不来!”王文茵在一旁叫道,“这么多人,砍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又有人进来了。”江箬挥剑破了面前对手的咽喉,凌空一脚将他踢到一边去。
十万大军,名不虚传。
“有叛军已经到外渚篱门和西州城了。”东篱道,“那边可全是百姓!”
不止,不止这些。侯景的主力在建康道,但很多的兵卒都涌入了西州城和东西长干。尤其是东厂干,人口众多,乌衣巷就在旁边。
“江箬,你留在这里!”东篱将铁竹叶小心地插入腰带中,“文茵,你去西州城,叫那里的百姓都到石头城里去一避。”
“师兄,你去哪?”
“我在东长干那里,有事来寻。”东篱翻身上马,向东去了。
路上一片狼籍。前一秒这里还颇为繁华热闹,后一秒死尸遍地,像地狱。南方人多年不见金戈铁马,如今灾难来时,连一点仅存的反抗都做不了。
一场血战下来,多少故事又不完满了。
“南海!”
身后有人叫他。东篱奇怪地回头,看到一个人身穿侯景军队的铠甲,蒙着面。见到东篱,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做了个揖。
是南海那个开船送客的道人。
“你这身打扮,怎么回事?”
“别管我了。南海,太子殿下亲自上阵,已经到乌衣巷了。”
乌衣巷?离东长干不远。
“羊将军呢?”
“死守内城。”
这样啊。东篱吩咐那道人好生小心,自己赶往东长干。
侯景那支军队,号称是纪律严明。但到了建康,本性全部暴露。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到了东长干,东篱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那里只有几个叛军,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被东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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