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支撑着床沿,体力不支,林璞玉还是努力睁开了如千斤般的眼睑,淡定的望着驻步在前的慕景湛。
“你只是一介女子,何必如此逞强?”
慕景湛说着,掀衣坐在了她的身旁。
林璞玉费力的将唇角扯着动了动,“若我不逞强,定会成为你的剑下之魂。”
“你已经是了。”
看着慕景湛如此平静的模样,林璞玉也是心如止水,此话不假,何尝不是呢?就算他如今不杀自己,自己也斗不过他。
只一顿,又道:“慕景湛你别得意,待我好了,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我劝你还是别乱动,孙御医虽医技高超,但伤势愈合之事还得靠你自己调养,昨夜落水又受了些寒意,再者经脉受损不是小事,我也不想让你心中那人失望,毕竟他也曾为了救你以命相搏。”
淡淡说完,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银光物件,攥在手中。
这银针色泽尚好,针身上刻着一些精细的纹路,红色的血迹早已被人擦拭干净。
“白蛇绣针,出自洛门,难道你到现在还一口咬定此事与你无关?”
林璞玉不解,浑浑噩噩接过了银针,端详在手心,只见银光闪闪,尖锐非常,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绣花针,脑海中不禁想要拼命寻找着有关这种绣花针的痕迹,只可惜搜索依旧一片空白。
“洛门,”她轻轻唤出,“难道这是洛千凝的东西?”
慕景湛点头,“你可能有你自己的目的,只是我如今尚未查到,这世间所有事情我都能忍,除了灏儿,你就算再恨,也不能对一个身在襁褓中的弱小婴孩下手,此事我定会追究到底。”
下手?
林璞玉一惊,举着银针,有些恍惚。
“你是说我你说我想伤害那孩子?”
真是荒寥无比,一派胡言。
但见慕景湛闭口不言,不承认也不反驳,林璞玉只感觉脑浆子里的血液都要暴出来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误会?
“荒诞,慕景湛,你好生动脑子想想,我林璞玉为何要害那孩子?我为何要害那丫鬟?我只是初次来到这慕王府,和你们均是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害他们?”
若是此时她有力气,定是会指着慕景湛的鼻子将这个公道讨回来,只可惜如今她连说话都费力。
“凝儿。”一声呼唤,顿了几许,待慕景湛将脸冉冉转过来时,留给林璞玉的样子竟出现了些许道不出口的悔意。
是悔恨之意。
林璞玉怕是看错了,忙用力合了合眼睑,再睁眼时,那抹诡谲的感觉却寻不到了。
“我再说一遍,此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不管你是林璞玉还是洛千凝,等你伤势好转,我再来与你细算究竟。”
言毕,起身要走,林璞玉忙拽住了他的衣袂。
“还有何事?”
“此事你不与我细算,我也会与你细算,但还是要谢谢你,谢你未趁人之危,谢你救我性命。”
慕景湛将袖一挥,浅浅道了句“不必言谢。”便大步走向了那房门处。
房门又开,却未急着踏出去。
林璞玉见状,便趁着机会虚弱的又朝他唤了一句。
“慕将军,璞玉知道你是极明事理之人,此事尚有蹊跷之处,谜团未解,我想你应该知道去何处寻查证据。”
若是临时起意,那证据就一定还在这慕王府中,林璞玉坚信,恶人终会露出尾巴的。
“相信我慕将军,我真的未曾害过慕王府之人。”
但慕景湛没有回言,只眉头微微一蹙,便踏出了房门。
自舜华嫁入这王府之中后,慕家便缓缓发生着一些微妙变化,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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