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忠回到住处没多久,又接到了梁凉的电话,电话里梁凉的语气很古怪,“陈忠,需要你过来一趟,协助调查。”
梁凉告诉他,刚才还跟他发生过争执的老头老太太加小孩子三个人,一起出了意外。
这就是那件事的因果,出事了,肯定要拉网排查受害者的人际关系,以及最近结过仇的人,像陈忠这样的,在事发前还跟受害者吵闹过的人,是肯定要拉过来查一遍的。
这时候如果陈忠不去,那就有可能是心虚的表现,下一步就会重点查他了,“好啊,还是以前的派出所吗?”
“早告诉你了,我已经调到了城关所,地址在……”梁凉给他说完地址,还催促他赶紧来。
这件事情比较大,比较一下死了三个人,还是老人小孩都有。又正好在梁凉他们所的辖区内,他们今天刚回到所里准备交班,就遇到这个,不得不加班。
初步调查,是三楼窗台上的花盆掉下来砸到人。可是怪就怪在这里了,就算今天风比较大,掉一个,就算掉两个花盆,都还能说是巧合,一下就掉下三个花盆,而且都正好砸到人头上,一人一个,这就比较奇怪了。
一开始是不能排除有人为因素在里面,这年头什么都有可能,而且三楼不算太高,砸伤人还正常,但是被砸到的人当成就死了,这就是另一个疑点。
陈忠去到所里,就被逮住问话,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啊呸,主要问他的还是今天跟死者争执之后去了哪里,几点回的住处,有什么人作证。
“真死了?老天开眼啊,恶人自有天收。”陈忠“惊闻”死者是那老头老太太和小孩子,先是瞪大眼睛,琢磨了一下措辞,然后说出这句话。
陈忠没有不在场证明,李魏又回老家去了,出租屋里就他一个人住,直到他再次接到梁凉的电话出来,李魏和张小琴都还没回来,估计又是去外头浪去了。
可是单凭这个不在场证明的有无,也不能断定就是陈忠干的,花盆的主人还被拉到所里来了呢。而且还故意被拉着跟陈忠照了一下面,看两方有没有异常的表情。
陈忠还说了,“你就让当时在场的人来认嘛,我又没去过那边,那里的人不可能见过我。”
就算他不说,警察也要安排目击者来认人的,结果自然也是和陈忠说的一样,当时没有人看见他在附近。
陈忠不是去了现场么,怎么会没被人认出来呢?这世界上谁也猜不到陈忠还会易容术,而且当时他不但幻化了容貌,还把头发变成个板寸——经过半年不理发,陈忠已经是挺长的头发了,男生头发长得快。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看到他,也难以跟现在这个扎着头发颇有艺术气质的男生联系起来。发型就不一样,来认人的看到发型就不用看脸了。
最大的嫌疑似乎转移到了三楼的那家人,可是人家也很无辜,“我正在炒菜呢,我老婆在女儿房间辅导功课,再说我们家跟他们家又没啥仇怨的,我也干不出这种事。”
有小警员补充了,这家的孩子比较调皮,老人又爱不讲理,得罪人的可能性大,这个……嫌疑还是有的。
不光三楼这家有嫌疑,同一个单元二楼四楼五楼的人都有可能——放窗台上的花盆不稳,可能有人动过手脚,然后再在死者经过的时候,拽一拽绳子,花盆就掉下来了。事后把绳子一藏,谁能知道?
这个话,也有道理……警察当得久了,多离奇,多曲折的报仇方法都见过,冻硬的罗非鱼都能当凶器呢,还有啥不可能的?
这一番排查下来,却还是没有找到他杀的线索,即使有的邻居跟死者有过口角,细细问过却都排除了。
难道真是风吹的?或者其他的一些非人为因素才导致花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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