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好听,甚至比先生有一次在灵隐村弹奏过的那首曲子还要好听。
只是很快,林君发现莫无心的曲子一直在变,而他的耳边也渐渐不再只有曲子的声音。林君觉得,自己眼中的莫无心,似乎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锦衣少年,那少年意气风发,仗剑行走江湖,除魔卫道,快意恩仇。
只是后来,那少年却因为除魔卫道的事情为宗门惹上了麻烦,被当时的掌门逐出宗门,他恨,他恨那培养自己十多年的宗门,天天宣扬着除魔卫道,却仅仅因为门下弟子因为伸张正义惹出了些麻烦,就选择了将门下弟子放逐。
琴音一变,那少年已经成了青年,他不负自己的天才之名,在外浪迹天涯十数年,正魔两道功法双修,终于有了一身赫赫修为,他身怀旧怨,仗剑直指往日的宗门,却发现往日宗门早已成了一片废墟,有人告诉他,当年这宗门门下弟子招惹到了惹不起的敌人,宗门将所有天才弟子放逐出去,而后举宗玉碎与那敌人决一死战,那敌对宗门虽是元气大伤,而这宗门最终却是无一人生还。
于是那已经成为青年的锦衣人,趴在宗门旧址上,哭的一塌糊涂,后来,那锦衣青年一人一剑杀上了当年旧敌的宗门,各种魔道禁术手段尽出不穷,终将那一宗之人屠戮殆尽。
而当锦衣青年倒在了地上,连喘口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时候,一个头上不时冒出一两根树枝新芽的人经过这里,那人的肩上扛着一只白猫,身后一只黑狗不停地对着那白猫狂吠,忽然,那人身上的一根树枝向着锦衣青年伸来,他说:“跟我走吧!”
琴音又变,那人依然一声锦衣,只是他的身形已经成了中年,他大杀四方,一柄长剑,横扫天下。端是一剑出则天下服,白骨筑起万人屠。他最终成了世人眼中的剑身,这世间似乎已经少有人是他一剑之敌。
琴音再变,那中年人已经苍老了许多,四周战火纷飞,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浑身黑烟弥漫的男子,那男子看着他,血红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神色,他一剑出,刹那间剑光如海,却不料原本应该被淹没在剑海中的那人手中漆黑的长剑却率先洞穿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影倒了下去。
再后来,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走进了灵天宗,他在一座山巅将那把已经有了裂痕的长剑埋下,而后找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山谷,种起了他的花花草草。
琴音渐歇,林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后的时刻他隐约间似乎看见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背影挺立在了那老人原本所在的方向,他的手中捧着几株脆弱的碧绿嫩苗,那碧绿的嫩苗似乎才破土不是很久。
琴音停了下来,远山的晨曦微露,林君这才赫然发现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一夜。他想了想,然后用从灵药谷中偷偷采回来的玄灵花沏了一壶茶提出去为莫无心到了一杯。
莫无心看着林君,却突然笑了,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林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他一直都觉得这个老人身上有种暮气沉沉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参杂着几分带着沧桑感的孤独。
那种孤独,就仿佛是纵然身边人有万千,而自己却仿佛是一个被时代遗弃的孤儿般,独自一人行走在黑暗的世界里,无一人同行。而如今,林君只觉得莫无心身上的那种伤感与孤独也已经荡然无存,他就仿佛那曾经的锦衣少年郎一般,有种浓郁的生气蔓延开来。
莫无心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林君的头,林君一时怔在了原地,在他的记忆中,似乎除了小时候先生喜欢经常摸他的头外,还没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但是莫无心看着他怔在原地的样子,却只是笑了笑,眼中露出追忆的神色,而后端起林君倒满的茶杯,咕噜一声整杯都灌进了肚子。
只是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暴响,将林君吓了一跳。林君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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