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的好看罢了。”
说话间,已经行至了风词院门前。
高仙庸在门槛处站了站,仰头看了看上头挂着的风词院四字的牌匾道:“莫要告诉我,这字是你提的,看字迹可有些不像是你的笔迹。”
庄墨道:“是院的夫子所提。”他为高仙庸做了个引入的手势道:“请。”
高仙庸抬脚跨了进去。
一踏入院,入眼便是一道硕大的白墙,白墙上用彩绘所画的,正是院内各个弟子晨读的场景。
穿过长长的走廊,尽头便是院的内核,而刚刚好正是各个夫子教学时间,庄墨领着高仙庸从廊坊间一一经过,然在经过其中一个班时,高仙庸却止住了脚步。
从窗前向里面看去,各个弟子背脊挺直的跪坐在那里,其中有两个弟子站立在那里,好像是在争论着什么。
其中一位弟子朗朗开口道:“学生以为,君主与谋臣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唇亡齿寒的道理相同,两者缺一不可,是为君臣关系,也是至亲友人关系。”
另一位弟子道:“可世间的君主,又有哪个向含元兄所说,同一个谋臣真正做到至亲友人关系?纵观古今,张仪助秦王壮大秦国之后,被赐死,范蠡助越王得到江山之后,知道越王要杀他便卸甲归隐,正是因为他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君主与谋臣之间的关系,可是君臣,但是至亲友人一说,却也只是在有利可用时方能体现。”
被称做含元的不服道:“明主与名臣之间的关系,相互依存,有明主便会有名臣,有名臣自然选择明主。明主又与那些图一时之力的君主又不同,所谓谋臣所谋事之前,定会从各个方面事先考量所辅佐之人,敢问子无兄,若是你想要辅佐一人,就不多加考量,便盲目的去辅佐吗?”
子无道:“那么依含元兄之见,古人张仪与范蠡,都是事先没有考量秦王与越王,便盲目的辅佐了?”
这一声问下来,各个弟子都沉默,两者所说都有各自的道理,显然已经陷入了僵局。
堂上的老夫子轻捋发白的胡须,静静的听着两位弟子的争辩,即便是现在已经陷入了僵局,仍旧端坐在那里目光扫过底下的众位弟子,看样子并不想出面言说什么。
只是,当他目光无意间看向窗外时,庄墨与高仙庸的身影赫然入他眼帘,他一惊,慌忙站起身子,在众弟子的诧异目光中,走至庄墨的身前道:“不知庄先生到,真是失了礼数了。”
学堂中的弟子一听闻庄先生这个名号,又见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对这位庄先生毕恭毕敬的,都已经知道这个庄先生就是在院中传的像圣人一样的庄墨。
瞬间,学堂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涌出来探头向庄墨看去。
庄墨朝老夫子回了礼道:“只是带友人前来看一看罢了,夫子不必管我们。”
老夫子还未应出声,方才正在争论的两个弟子便走了出来,子无率先走至庄墨的面前,拱手先问道:“不知学生方才与含元兄的争论,庄先生可听见了?”
庄墨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子无身后的含元一眼,方才的争论他显然是落了下风,如今看来,依然略有些不服,他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开,放在子无身上道:“听了大概。”
子无并未发觉庄墨的视线,道:“那庄先生在此不妨做个见证,点评一下方才我俩的辩论。”
庄墨心头静墨了一下,看着子无问道:“那我且问一问你,做谋臣初衷是何?”
子无楞了一下,而后道:“自然是匡扶明君,成就一番事业,让百姓不为战争所扰,能够安祥百年。”
这个回答是很官方的回答,庄墨想了想又问道:“若天下纷争,并无你们口中所言及的明君,身为谋臣,又当如何?”他目光落在了身后的含元身上:“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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