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坚称是有人故意害他。”
“有人害他?”南安王冷笑出了声,“颜初雪是他什么人?那是他的亲生骨肉,这些罪名又是谁供出的?是他最得力的下属,这么一桩桩一件件,铁一样的事实摆在面前,他还敢说自己无辜?”将手中的奏折不耐烦的扔至司帛的面前,南安王道:“你回去将这奏折拿给他看,告诉他,这个时候孤不想听他喊冤,叫他自己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都招了,孤或许会念在以往的情分上,留他一个全尸。”
“是。”司帛拾起面前的奏折,躬身退了下去。
“你。”南安王手指向跪在那里的张丕道:“你回去继续严审那些人,还有护国府一些的老人,也都入了你刑部,审一审,问一问,孤倒是要看看,他这么些年来还背着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丕很快听懂了南安王话里头的意思,轻声应了声:“是!”便也起身告退。
回至地牢的司帛按照南安王的说辞给颜奎看时,颜奎看到上面颜初雪的供词,他才恍然间明白了,自己是被自家的女儿坑了一把。
知道这些的颜奎突然对于庄墨涌现出了一丝鄙夷之情,在他拿着颜初雪的命去要挟庄墨时,庄墨讥笑的神情中带着鄙夷的之色,颜奎尽收眼底,庄墨看不起他拿自家女儿的性命做赌注,而庄墨他自己呢?还不是一样将颜初雪给算计了进去?
这一仗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他是败了的,败给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想起庄墨,颜奎狼狈的面色上浮现出一丝阴沉沉的笑意:
庄墨啊庄墨,你赢了又如何?还不是得陪我一起去死?
比起颜奎寻常的折磨人的法子,庄墨其实并没有受多少折磨,然而就是因为他的身子弱缘由,才导致了昏迷命悬一线。
从庄墨被带走的那一刻,郑南星心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这段时间他将所有的能够对庄墨有用的药材与银针全部都备齐了,只等庄墨归来之后,立即进入治疗的状态。
可当郑南星看到被人抬着的庄墨时,他看着那还插在庄墨肉中的火钳,忍不住的心疼。
火钳从皮肉内一点点的拔出,那是一种锥心的疼痛,庄墨紧咬牙关,最后终于疼昏了过去。
外皮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就是庄墨本身宿疾的问题。
郑南星医术老练,从庄墨归来时看着他惨白的面色,他心中也知道庄墨的宿疾应该是已经复发,然而就在他快速的拔下银针正要对准穴位扎下去时,他楞住了……
那穴位处斑斑点点的黑色毒素,立即引起了郑南星的注意,他呆怔片刻,忙执起庄墨的手看去。
看手腕处清晰可见的血脉,透着丝丝的黑色,这是……
从庄墨决意自己单独与颜奎交锋时,落青对于庄墨便十分的放不下,今日下了朝会,他便偷偷的赶了过来等着,此刻见郑南星下针时的犹豫,他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先生他,中毒了……”
郑南星如是说,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落青的心猛然间一惊,想起颜奎手中握着的千机丸毒药,他心沉入谷底,忙问道:“可能解?”
郑南星摇摇头:“我现在不敢妄动,因为毒素所散发的都是在各个穴位之处,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若是一处穴位妄动,那么毒素便会瞬间的侵透整个血脉,毒发而亡。”
对于郑南星来说,皮外之伤是小事,宿疾复发他也不怕,现如今怕的就是庄墨体内的毒素,不能碰他身上的任何一个穴位,也就代表着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无法进行。
可若是现在不对庄墨的各个穴位施针治疗,那么庄墨不被这些毒素毒死,也会因为宿疾医治时间晚缺而不治身亡。
公孙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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