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看头顶斗笠的人们,海风抚过椰树吹散一路的风尘,这里就像与闹市隔绝的,又一个世界,让我们疲倦的身体,在这里长久的停歇。
——《我们的时光》
没有了重症监护室里的紧张,沈亚自打情况好转后已经搬到了普通病房,转眼半年已经过去了,除了每天照顾沈亚吃饭,擦身体,还有日常的活动身体,沈亚现在已经能坐在轮椅上在有人陪护的时候去医院外面走一走。
倒是沈父,自打知道沈亚成了植物人后因为禁受不住打击,这半年来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有时候时常就记不住回医院的路,还好陆轩在他胸前挂了一张卡,迷路的时候陌生人可以打上面的电话联系到自己,只是时间长了,陆轩也不放心让沈父一个人出去,但是这边又要照顾沈亚,一个人要照顾两个人明显吃力的很,即使医院里总会有小护士热心地帮他照看老爷子,可是时间久了见他总是一心一意照顾那个轮椅上的未婚妻,渐渐也就都淡了,纵然再贪图陆轩的美色最后也都疏远了。如今只剩下沈父一人,陆轩只好让大夫开了一些安神的药,让陆源过来把他接到了县城,由自己的爸妈照顾,陆轩总算是放心一些。
陆轩每天早晨吃过早饭都会推着沈亚到医院住院部后面的花园走上一会儿,走累了他就把轮椅推到自己的身侧,然后坐在长椅上,和她聊天,回忆两个人以前在一起时候的事,听张林峰说,这样可以刺激病人的感官,对于恢复意识是有帮助的,但是很多时候都是陆轩在说,沈亚在一旁两眼无神地听着,有的时候眼睛里会闪过一丝光亮,像是给陆轩的回应一样,有时她又会抬头看着天空,那里有几只麻雀飞着落在了电线上。
对于陆轩来说,这些可以寻到的痕迹是支撑他生活的动力,自己每天也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前几天余洋从成都赶回来到医院来看沈亚,早晨那个长椅上才总算是又多了一个人。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抽出来一根递到了陆轩的面前,忽然意识到沈亚还在跟前,伸出去的手突然又收了回去,直到在这空洞的眼神里确认了几次才想起来沈亚已经没有“意识”了,复又把手伸了出来。
陆轩把余洋的手往前一推,“戒了。”被推回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他记得在高中认识陆轩的时候陆轩就已经抽烟了,即使在沈亚的时候也只是抽得少一些,但是不会回避,也就更谈不上戒烟了,如今差不多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又是在如今这么难的时候,抽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好的发泄口,但是就是偏偏这个时候他竟然把烟戒了。
“戒了?我记得你小子以前不是无烟不欢吗。”余洋悠悠地说着,脸上沉静着没有一丝的表情,原本白净的脸上胡茬点点格外的刺眼。
问着陆轩余洋自己倒是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陆轩把手里的水杯的吸管放到了沈亚的嘴边,“就前几日,沈亚醒来以后的第二天。”
喝了几口沈亚不再喝了,陆轩用手一抹,把沈亚嘴边的水擦掉。
算一算时间,那个时候也是余洋痛不欲生的时候,相比陆轩和沈亚,余洋的情况似乎更糟。“已经安葬了?”余洋点了点头,手指间的烟灰已经很长的一截,他轻轻一掸,烟灰掉到了地上。“抱歉,葬礼没能过去。你知道现在”“我知道,亚飞也不会怪你。”陆轩知道没人会怪他,他只是觉得不这么说就真的会对不起谁。
坐了太久,两个人起身离开了长椅。陆轩推着沈亚走在前面,余洋跟在后面。
“以前我觉得时间有很多,好像还有无数个周六周日可以和亚飞一起过,以后不管怎么样,她宋亚飞的名字一定会和我余洋的名字一起印在一张证上,不管日子怎么平淡,我们两个结婚生子就是能遇到的最大的结果,可是可是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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