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周娡来到车上，赵尔尔已经哭得跟泪人一样了，脸上的妆已经花的不成样子，眼睛肿的像是两瓣香肠一样。而周娡却显得异常冷静，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却从她苍白的脸上看到难以形容的悲伤，手脚冰冷，就像是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一样。

    “尔尔，我来开吧。”周娡看见赵尔尔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根本开不了车，于是冷冷的开口说道。

    “周娡姐，对不起，我不该给方子砚说的，那样他就不会那么着急，也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的错，周娡姐没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呜呜。”赵尔尔哭得更厉害了，一点也停不下来。

    “尔尔，不是你的错，别这么想。我们现在应该尽快去医院，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周娡伸手抹了抹赵尔尔的脸，把她的眼泪擦去。

    “好，我们先去医院。”赵尔尔也伸手把眼泪抹去，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一边抽泣，一边发动车子，开出了滑雪场。

    车子快速的行驶在环山公路上，即使雪下得再大，她们两依然坚持往下开。看见赵尔尔脚下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周娡急忙大声喊道：“尔尔，停车，快停车，听见没？”

    一边大声喊着，周娡一边伸手把手刹拉下，这时候赵尔尔也踩下了刹车，车子停在了半山腰。

    把头埋在方向盘上，赵尔尔压抑不住内心的伤心，大声哭喊了出来。

    “方子砚一定没事的，肯定没事。呜呜......”

    张开手抱着赵尔尔，周娡也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在两个人的脸上肆意横掠。

    “尔尔，我们都冷静点，子砚已经出事了，我不希望你也出事，慢点开。”收起自己的眼泪，周娡抹了抹眼角，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温柔的在赵尔尔的耳边轻声说道。

    车窗外大雪纷飞，赵尔尔哭得嗓子都哑了，想到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周娡，连她都能忍住伤悲，自己即使为了周娡也要冷静下来，方子砚因为自己的过错已经在医院躺着了，就更不能让周娡姐再出事了。

    抹干净眼泪，赵尔尔稳住方向盘，缓缓开车向着山下驶去。来到山下的环城高速路上的时候，交警还没有离开，现场长长的车胎痕迹还在。

    两人看到路边凹凸变形的护栏和黑色的胎印，想到方子砚的伤势，一股强烈的不安向着两人侵袭而来，把她们刚刚建立的镇静一下子击得粉碎。

    交警来到两人停下的车旁，敲了敲车窗，玻璃缓缓降下。看到车里两个脸上被眼泪冲击的花了的妆容和红肿的眼睛，然后两人看着他又看了看路边破烂的奔驰车，一下子哭喊了出来，把交警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交警看到两人的状态，不放心她们开车去医院，于是一个交警开着车，让她们坐在后面，急匆匆的赶往中心医院。

    一下车，赵尔尔扶着周娡来到病房。方子砚头部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就好像是沉沉睡了过去。

    一看见他的样子，两人都泣不成声，旁边医生提醒让病人好好休息，不能打扰，她们才从病房出来。

    “医生，他到底怎么样啊？”周娡还打着哭腔，拉着医生的手断断续续的问道。

    “车子撞上护栏的时候，安全气囊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头部受到了很大的碰撞，所以他陷入了昏迷状态。”医生给周娡解释说。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具体也得看病人的情况，好的话几天就能转醒，也可能要一两个月，这也是不确定的。”医生有些迟疑的说完就走开了。

    一下子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周娡六神无主的望着对面的病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为方子砚担心起来。

    “周娡姐，你放心吧，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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