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赵臻收回心神,吓了一颤。
水盆直接翻倒,盘子碟子都掉落出来,赵氏疯了一样赶了过来,把赵臻捂在怀里:“臻儿,臻儿,你没事吧,你别吓娘!”
“你说话啊,你别吓娘啊!”
“说啊,说啊!菩萨,菩萨啊、、、”
赵臻憋着都喘不过起来,赶忙说道:“娘,你这是干嘛?吓了我一跳!”
“呀!吓死了,吓死了、、、、你个混账东西,吓了娘一跳。”说完狠狠抹了抹眼泪,又把赵臻捂在怀里。
听了母亲嘤嘤抽泣的声音,赵臻一时有点懵,随后他站了起来,抱着赵氏:“娘,我都好了,我都不疯了,您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无论将来战火连天,还是山河破裂,我都会保全这个家的!”赵臻话语说到后面几句便是小了,赵母可能没听到。
蕊心夫人被招纳皇上后宫之前,赵端晟早就知道了这位闻名天下的美女,于是打算摘了当初孟昶为她起的名号“蕊心”,然而蕊心夫人以死相要,定是不改,说道:“此名是先者所赐,不敢忘矣!”
宪宗听了哪里受的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先不说你旧情不忘,可关键是你前男友还死了,你还念着个屁啊?赵宪宗便是这么想的,顿时大怒:“孟昶已是朕刀下亡魂,奈何你身在君侧,心在后蜀?”蕊心夫人:“如果妾身现在接受了陛下的册封,那世上之人将如何看我,必定说我是贪生怕死,胆小怯弱之人,妾不求名号财帛,锦衣绸罗,但也不能让人众口铄金,妄自非议,见利忘义,而不为之计深远,此乃大错!”
宪宗听完以为巾帼,便不再要求册封、改名号之事,对前者越发宠爱。
高平吃了一半,两腮帮子涨得鼓鼓的,肚子已经吃不下了,他看了看蕊心夫人,此刻这位美人正把桑茶汤端到宪宗的面前,小心地舀起一勺,吹了吹,“来,陛下。”
“夫人有心了,朕自己来吧。”
宪宗呷了一口,“不错,淡而香,悠而远,难得夫人好心了,这茶汤可是来自夫人故乡的啊?”
“回陛下,不是的,这是茶取自潭州岳阳君山毛尖,桑叶也是晨光初开之时采摘的,有着通气血,镇魄安魂之效,你可不要浪费妾身的好心了!”
“好好好。”说着一饮而尽。而这时,宪宗突然转头似想到什么,问道:“潭州现任太守是谁?”
那绯红官服男子答道:“朱石温。”
“朱石温?”
“是,此人乃后蜀遗臣,孟昶手下成都府提学监司。”
“哦哦,朕想起来了。”宪宗拍了拍脑门。
蕊心夫人打断道:“陛下慢慢喝,要是想喝了,便是叫臣妾给陛下熬就是了,妾身先行告退回紫宁宫了。”紫宁宫挨着延福宫,延福宫是相对于独立的一座宫区,在宫墙之外,是孝惠贺皇后和宪宗游乐的场所,紫宁宫比延福宫小的多,也在宫外,是宪宗特意为蕊心夫人修造的。
“无妨,夫人坐下来听听罢。”宪宗轻拍着蕊心夫人的香肩,接着对着绯红官服男子说道:“这朱石温朕还是有点印象的,此人字写的字十分得好,而且极其有才华,就是性子有点谨慎。当初朕问他,朕是杀你呢还是放你呢,他说唯陛下事从,后来朕打算重用他时,又问他你是想待在潭州还是梓州呢?他说唯陛下事从,哈哈哈,这个家伙,当真、、”宪宗摸了摸美须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需云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大红色官服的男子,踏风而来,后面两个太医背着药箱,像是两只老山羊,满头大汗。
“皇兄,你没事吧?”来人长着跟宪宗有几分相似,个子稍微矮一些,大剌剌地冲了进来,进来之后站在宪宗面前,骂道:“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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