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一趟,就带着儿子回内地去吧!”程六斤回过神,他对着远处的儿子叫道:“四斤,吃饭你、、、、”
他正准备叫儿子,却发现远处儿子正在砍着什么,他看了一眼那牌坊,“我操你妈!”当即脑子充血,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踢在儿子的后背,程四斤在地上一滚,顿时吓哭了,靠着牌坊柱子,眼睛巴巴望着程六斤:“爹,你,你干啥打我?”
“老子还要杀了你!”程六斤当即一把夺过儿子手上的斧头,狠狠一扔,顿时斧头扎进了土里,离程四斤脚边不足一尺。
“哇、、、爹,爹,你干啥了?”
一时间哭声大作,从兴国寺里钻出来几个汉子,也是灰头土脸,一脸乐呵望着远处父子俩:“哈哈,四斤那小子又挨打。”而接下来一幕,把众人吓了一跳,“我草,快快去拦着,六斤在气头,这也不能拿斧头打孩子啊!”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几个汉子吓了一跳,立马从寺里钻了出来,上去拉扯着程六斤。
“嘛呢兄弟,你脑子被八棍子敲了?!”
“你看,你看这小子干嘛了?”
“不就是把这牌坊砍了嘛?有啥了不起!?”一个山东汉子不在意说着。这人名叫贾似道,老家山东的,最近家里都遭了匪灾,想安静地找件事做都不行,而且自己又没什么手艺,便是跑了出来,跟着这部队一直开到了边境,原先他也不愿意,现在辽兵占领了燕云十六州,入关内如一马平川,动不动就可能爆发战争。不过价钱是没得说,稍一思量,他便答应做起了这个民差!
“放你狗屁,你又不知道这是谁的牌坊!?”程长岁一拳擂在山东汉子胸口。
“疯了吧?不就一破牌坊,劈了就劈了!”贾似道退了几步,脾气也上来了。
“你他娘再说一遍?”原本还一起看热闹的人立马燥腾起来。
那贾似道吓了一跳。大伙这是怎么了?刚刚还一起嬉笑的,咋就突然为了一道牌坊翻脸了?
程六斤看了一眼众人,赶忙劝架:“咋了?我这教训儿子,你们闹腾一边闹腾去了?别烦老子!”
说着转身走到“门”口,把一杆木门梁子掰下来,从口袋里面小心翼翼掏出来几枚钉子,叼在嘴里。“长岁,你把你的锤子拿来。”
“好勒。”
那名叫程长岁的汉子立马跑去拿来一小锤子。程六斤把木桩子别在那原本摇摇欲坠的牌坊柱子下,便是慢慢敲打起来,本来就是庄稼汉,干活很快,把木条在斧头砍过得的凹处搭起来,像是一座桥,用钉子在两端钉好。钉好后,程六斤摇了摇牌坊柱子,发现还是有些摇晃。
程六斤摇了摇头,跪在地上:“郭将军,这都是你家里了啊,咱们没办法,辽军已经占领燕云十六州,我们干完活以后,就得南下了。你老人家生前骁勇善战,所向披靡,保佑我大宋此战大捷!”
后面只要是程姓子弟也是跪下,黑漆漆的人头,众人无不是恭恭敬敬的,嘴里说着一样的话,看着一旁的贾似道愣得吧唧。
“这都是嘛呢?”
贾似道好奇地看向牌坊上,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忠正贤能”,旁边石坊上画着一些荷花,兰草,狮子头,还有一些小字,露出淡黄颜色。
“李贤才,你给老子念念这是什么?”贾似道看着有几分好奇,大咧咧地指着地上一个白脸男子说道。
“切!你不是一向看不起老子肚子里这点墨水?”李贤才幼年还念过几年私塾,不过当时正处于战乱时期,念书也不能做大官,念了也没用,于是上了几年以后,家里就让他退下来了,跟着学手艺。
“你给老子唱反调,欺负老子外乡人啊?”
“算了我讲给你听,念个啥?我都背下来。”
“那就别叽叽歪歪的,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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