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匕首,转头恭敬地半跪在地上:“属下左厢军军都虞候胡存义拜见赵将军!”
“起来吧!”
“是,谢将军!”胡存义站了起来。他原本还想让对方坐下的,但是发现屋中破烂不堪,接着他又半跪了下来:“赵将军,刚才多有得罪,属下只是想试一试是不是是将军本人!”
“那现在呢?”黑影憋着嗓子问道。
“自然是赵将军,将军老当益壮,威风不减,我老胡在将军真是三招都走不了、、、另外还有前几日,我老胡治下不严,竟是让将军受了赵大狗那般刁难,而且这一次要不是将军飞马砍王虎赵狗,我新野县必定遭受大难!”
嘿,什么飞马砍王虎赵狗,我那时不是受了我那弟弟赵臻小儿的激,我管你什么屁事?狄青心中默默想着。
“最后,属下前些日子听了那赵里长的挑拨,差点就把郭小姐给抓到了县衙来,这件事,胡某真的是猪油蒙了脑子,犯了心风病!”
“什么?”狄青回过神来,当即是失口叫了出来,你还敢把我姐姐给抓了?这之前的事,不管你,只教是赵大狗罪该万死,而现在水落石出,城墙和泥瓦匠都是被陷害的,你还来我姐姐家抓人?狄青当即也装不住,正准备动动刀子好好给地上这大狗熊见见血。
然而那狗熊急忙认错,十分诚恳:“我老胡当时也是昏了头,也不知道郭小姐隐姓埋名在仓埠里,所以就、、、、当日见着了赵将军,正要和将军您解释来着,结果我老胡一头晕过去了!”
“这几日,正准备亲自买些酒肉前去探望郭小姐来着,不过家里的婆娘死活不让我登门拜访,然而这几日说是她老娘六十大寿,回娘家去、、我过些日子便会登门谢罪来着,没想到赵将军、、、”
狄青赶忙捂好面具,见着这老黑熊这么说,对方堂堂一个军都虞候,掌握两三千人马,似乎还是个妻管炎,说出去,还不是笑死个人?想到这里,狄青气也消了不少。
而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无数的火把在院子中聚拢过来。外面吵吵闹闹,喧嚣得厉害。接着外面的门被推开,从门缝外响起几个声音,贼兮兮的:“老爷,你没事吧?”
“老爷,夫人你们没事吧?”
胡存义看了一眼“赵将军”发现对方并没有说话。他便也没出声。外面议论声继续响着——
“我怎么听到里面有打斗声?”
“嘿,你知道什么?估计是老爷犯了错,夫人一脚把老爷给踹下床去,哈哈哈!”
“别他娘在这里嘴炮,小心叫大人听见了,凭大人的功夫,谁还敢刺杀大人?散了散了,玛德,叫你散了还爬着听什么墙角?”
“嘿嘿,我听听有没有其他声音、、、”某个衙役猥琐地笑着。
而这时,胡存义感觉到房间中越来越浓烈的杀气,他赶忙点亮蜡烛,对着外面吼道:“他娘的,都干什么,吵老子睡觉啊!快,还不快滚!”
“是是是!”外面衙役窸窸窣窣动着,人头声响,才慢慢消失。而这时,胡存义才舒了口气,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赵将军,我不会说出去的,好了,您安全了!”
那头戴青铜面具的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胡存义似乎能看见对方面具下的哂笑。
房中的寒气慢慢散去,胡存义浑身的肌肉也慢慢松弛下来,他突然想到自己这句话说的有多蠢——当初自己站在南墙上看到的那一幕:红马,单刀,一人一骑,在百来人的马匪之中三进三出,完全是一具人头收割机,亏当初自己还想和“赵将军”大战三百回合来着!
“额、、、是他们安全了。”胡存义补充道。
胡存义重新吹灭了蜡烛:“赵将军、、、那日、、我见着的小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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