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
马车咕噜咕噜的不紧不慢的走着,车上的两人面无表情的对视,没有大眼瞪小眼的视觉效果,只是单纯的,专注的将对方望着。
最终还是萧清珝在那一双幽深平波无澜的双眸子里败下阵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尾生这是痴情还是傻?”
苏旃依旧面无表情的抿着唇角,过了许久,以为他不会答了,便听得他问,“有区别吗?”
“那你这是信了书卷真有这般人?“萧清珝又自顾自的忍不住叹道。”或许吧,世上真会有这样痴傻的人,只是被爱的配不上罢了”
十七年感觉过得混混沌沌,仿佛没有看清过自己,也没有看清过别人。
不知苏旃听懂了什么,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萧清珝不住的又看了眼前的青衫落落的男子,坐如松,面如玉。
他身上,到处都是传说,而自己是听着传说长大的,第一次这般仔细的望见真人,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也有着一股电流悸动着。
这辆马车虽然外头不扬,内里头却装饰的非常豪华,一概供求应有尽有。两人坐的前头还有一张圆形的桌固定着,桌上有冉冉的茶香升起,迷糊了彼此的眉眼。
萧清珝端起茶壶,平静的脸上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抹笑容,往他的杯里斟酌了满满的一杯茶,溢出来了也不管。
反正他不会出声,萧清珝正等着他出声。
望着苏旃干脆把眸子敛了下来,萧清珝将溢出来的茶水将杯盏稳稳地放在他面前,“我想啊,如果总是我一个人说话,你又半声不吭的,反倒显得你都不是了。要不这样吧,我给你讲故事,你就点点头就好了。”
然后,他就点头了。
“一行人深夜打尖,掌柜子说没有房间了,赶路的那一行人说声随便什么都好,然后掌柜子给他安排到儿媳妇刚死的尸体停放的那个屋子里去,晚上一个客人睡得似梦似醒,看着了于是掀起白纸子坐起来,逐个的往客人身上吹气,很快就轮到醒的那个客人,唉,最后客人跑出去了,女尸追上来了,客人跑到庙里,庙里有个和尚,和尚没有开门。最终女尸没有抓到客人,僵硬地抱着树干一不动了了,天亮了,和尚打开门,将半死不活的客人背进庙里。”
“故事结束了吗?”萧清珝勾起嘴角望着苏旃。
摇头。
“哈哈,客人没死,但是也没活着。”萧清珝压低了声音,幽幽的开口。“客人变成了一个行走的尸体。”
说着看着对面的人并没有反应,她笑道,“你们修仙修道的不是喜欢抓鬼吗?”顿了顿,又道。“这世上有鬼吗?”
苏旃端端的望进萧清珝的眼里,“我没有抓过鬼,我也不知有无。但是我始终觉得最可怕的,是人心。”
萧清珝一时出了神,讪讪望着那氤氲在水汽里幽深旷远的眸子,“你又是怎么做了仙门的子弟,那里头真的如仙境一般吗?那里头会同俗尘一般勾心斗角吗?”
“我幼时随师傅上山采药,被一珍奇宝物迷了眼,遂同师傅走散,歪打正着,借着月半之夜灵气稀薄,闯入了禁地,直接去了仙门里头。”苏旃倒是直言不讳那一段经历。
萧清珝乍的吃了一惊,开玩笑的道,“哪座山,我月半也去找找!”
苏旃抬头觑她,闭了眼,一本正经的喃喃道。“那里头的人说我有仙缘,终究还会再见面。”愣了一会儿,他继续道。“十年后我就成了仙门的子弟。”
萧清珝看着这个长发束整,目如点漆的半仙人,眸子里盛满了笑意问,“那你可曾遇到里头的仙女姐姐?”
苏旃举着杯盏,将茶水咽下,神色不明的望着萧清珝。“我在的那座山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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