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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找事,一直带着冯冰莹绕圈子,溜着她玩。被人跟踪和监视的感觉,特不舒服,袁秋华浑身不自在。甩掉是容易,可今日甩掉了,明日再来,后天继续,谁闲得骨头痒,花心思陪玩?有这精力,去挣钱不更正常。

    半路上,袁哲学来汇合。

    袁秋华拍了拍袁哲学的肩,说:你去弄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最怕什么、最在乎的又是什么。

    袁哲学高鼻梁,高额头,且印堂开阔,眉骨高挑,然后,脖子长长,胡子连鬓,身形高大威武,走起路来几乎没声。他往冯冰莹面前一站,非常威慑,眼神如刀子一样锋利。冯冰莹浑身一僵,下意识要跑开。袁哲学右手一挎,掐住冯冰莹的脖子,捏着她的喉咙,将她提离地面一尺多高。冯冰莹双手扒着袁哲学的手臂,嘴巴大张,两眼翻白,脚掌乱蹬,喉头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直抽气。

    袁秋华急忙喝止:放手!不要伤害小命!

    袁哲学松手。

    冯冰莹跌坐在地,盯着袁哲学胳膊上浓密的黑毛,呼呼直喘气。

    袁秋华问:为什么跟踪我?

    冯冰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想和你谈一谈,说说心里话。

    袁秋华说:谈什么?谈转正?谈转运?

    袁哲学说:谈飞行器?谈星球大战?谈变形金钢?

    冯冰莹说:求您,可怜我,帮帮我!

    袁秋华知道,冯冰莹要在感情里有保障,非得有婚姻的名分不可,若没有名分,那将随时都有被抛弃的可能。世人不知,做第三者的,才恰是最没安全感的,因为她知道,今天做了第三者,日后将一直在防备第三者。若如此情境下,还没有名分做保障,那一切将注定是悲剧。也正因此,全世界的第三者,都想要转正。

    忽然,从巷道冲出三个男青年,手里钢管,木棒高举过头,三人分两前一后,像猛虎扑食般,奔向袁秋华和袁哲学。袁哲学身形一闪,挡在袁秋华前面,若有暗器飞来,他先拦截。

    袁秋华挺胸收腹,气沉丹田,扭脖拧腰,力走四肢,十指抖动:不要伤害小命!

    袁哲学全身紧绷,发劲,关节咯嘎咯嘎响,双拳紧握,一手在胸护上盘,一手在腹护下盘,双足微提,脚尖扣地,脚跟踮起,现在整个人,已经进入临战状态,肌肉充分收束,呼吸调节到了最佳的节奏,杀气正慢慢地从他身上浮现,头脑却如同一块冰那样冷静。他回头一笑:得令!既然二小姐这么嘱咐过了,我就一定要做到。

    俩人对视一眼,袁秋华迎后一,袁哲学对前二,气拔劲张,只等他们进入十步之内,随时离弦出击。

    冯冰莹在俩人左边,约一米开外。

    眼看越来越近,三人奔跑方向,却出乎俩人意料,一人冲向袁秋华,一个对准袁哲学,一人瞪向冯冰莹。

    袁秋华纵身飞跃,跳起两米高,凌空翻转,斜身横插,左脚屈提,右脚直展,像把尖铲,铲向朝冯冰莹而来的那人后腰。她右脚铲到,左脚弹出,踢向后背。那人脸朝下扑倒在地,钢管脱手,滚到一边。那人弓腰拱背,想爬起。袁秋华收势竖立,侧身下倒,扑卧,压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板着他双肩,卸了他双手。那人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袁秋华站起,双手两拍,撩一下头发。抬眼望向袁哲学。袁哲学安然无恙,他将那两个人的手腕都给卸了,疼得呲牙咧嘴,鬼哭狼嚎。这个手段,虽然狠辣,但不伤人命,三个人的战斗力是彻底废掉了。不打不长眼色,不痛不长记性,就是欠揍。

    冯冰莹脸色惨白,全身筛糠般颤抖个不已,前胸后背渗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水。如果换了是他们,最多是找绳子捆住,拿毛巾塞嘴,可没袁家人这么狠辣。

    他们被袁家人的气场,完全镇住了,傻头愣眼,如实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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