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卷第十章 归期即良期(第2/3页)  斩灵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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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酒饱饭足地它显示此时的心情极为愉悦——

    明显是喝酩酊大醉的它一路行来醉意阑珊,醉打金枝般地,一路胡攀乱扯,穿越过了棠村的百年花海。一双污漆漆的小手里,拖行着一张硕大的绢布;嘴里吱吱哇哇的嚷着一些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道情词,歪歪斜斜的,如如无人之境一般的,来到了花胭脂的小木屋前。

    ‘吱丫’地一声,来到了花胭脂门前的小灰不自觉收起了皮赖,拖着两坨巨大的红晕和两条清直鼻涕,大喇喇地咧着一张小~嘴,推开了花胭脂的房门。

    房屋里传来隐隐的哭声。

    “吱吱”强撑着一张红扑扑的脸庞,小灰总算终于是在它完全醉倒前,将自己手里那张污糟得不成样子绢书,塞到了花胭脂的手里——

    胭脂。

    千头万绪,此时却展开无言。

    提笔之时,我竟又忘却了。该要向你说些什么

    片刻之前心中的那些千回百转c斟酌了万千次的辞句,到了此时,我竟又如同当初初醒时,初见你的美丽那般地,归于喑哑了。

    那是我自长夜中转醒的第一道光。

    仿佛,又看见了你的那一颊红晕,倩兮巧笑,温柔如水

    ——我不过是一介流民罢了。不知来于何处c姓甚名谁,有何过往甚至,我也丝毫不知道,在我的身上,是否负承着什么。

    在这样的乱糟糟的世道里的,我身无所长,亦无所依

    而你和桑爷爷,还有棠村的兄弟姐妹们却依旧收留了我,待我如至亲。

    我无名,你即为我命名;我无术,你便为了我,向桑爷爷和左宗哥他们,乞来了修行之术。让我能够安然康复,使我足以拾起我手中的剑,得以自强。

    却从来未曾向我质问,要求或者允诺什么。

    这是我从前蒙白记忆里一直未曾有过的温暖。也是我在经历了这段时光以来,经历了无数的沉思之后,决心要从此留在棠村的驱使所在。

    可是胭脂,你知道吗?

    我如今也曾身陷恐慌,夜不能寐——我不知道它们缘于何事,为何所发,却使我心智迷乱。

    如有芒刺在背。

    然而因为你,我的心却会在片刻之后归于平定,有所思想和慰藉。我从来不曾想过,这世间会有一人,能教我从来漂泊无定的心,得到从来不曾有的锚定。

    在曾经多少的难熬的好似心魂被灼烧到要窒息的暗夜里,即便是灵台深处的狂躁和恐惧再如同猛龙恶蛟那般的猛烈,凶恶凌厉凶残地噬咬着我的神魂;但当我思及安谧地等待在棠村的缱绻的花海中央的的轩楼里的你,心中便有了无限定力,便在瞬间得到安谧了;便有了要强过《笆斗经》里无数倍的滔滔清凉,如同念诵了无数遍的梵咒,湮灭了我内心深处莫名而来的凶戾狂躁,便能使我解下腰间的剑。

    但我也曾思忖许久,或许我曾经身背负太多?影影绰绰的种种,我似乎有着太多的如今我难以承受的血戾旧事。

    ——如今的世道跌宕,非难太多。在桑爷爷参悟到并教我《笆斗经》以前。我曾深深地忧郁,怕不幸突然来临:怕到了那时,困厄降临,我却无力抗争。

    我是抱剑而醒的,心中生来有傲气;可如今我腰间的剑,却已喑哑了。我已失了气力,为此,我内心生发了恐惧;尤其是在如今,我在心里生发了牵绊之后。

    棠村一族太过淳善,已承受磨难长久如斯,我心有不忍。

    只是,如今这些都罢去了!我耻于我彼时的怯弱,愧于昔日里我曾受到的恩泽。

    万谢于桑爷爷的照拂,和棠村兄弟姐妹对我的倾力相助。在经过了这几个月的将养灵润,修习了《笆斗经》之后,如今我对‘青囊剑’的御力已是逐步归复。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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