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了杯茶,捂着手。
他浅笑道:“看来,弈荻的身子大好了,前几日昏沉中还直喊着要回家,如今倒起了玩心。”
“表哥说笑了。我就是逗秀秀玩呢,这回来有正事,哪有心思耍乐子?”江弈荻面上讪讪,口不对心。
郑暮庭笑意深了些:“你能如此想就好。要知道,那些人敢打你的主意,就必然留了后手。我虽将你藏在郑氏押运药材的车队里,但也难保出纰漏。总之,在皇商之事落定前,一切小心为上。”
顿了顿换了个和缓口气道:“派出去的人还在查,等消息回来,我做好防备,再领你四处逛逛。弈荻,你不会怪我拘着你吧?”
江弈荻被长篇大论绕的头昏,重点还是能抓住,那就是不仅没得玩,还要时时堤防别丢了小命。
没劲!
一时间兴味索然,她叹了口气敷衍道:“哪能呢!一切听表哥安排就是。”
郑暮庭自然能看出她不大高兴,但也没奈何,转言道:“待会就进城了,我再去前头车上看看,你累了就睡一会,过几天还有的忙。”
江弈荻心如死灰的点了点头。人在屋檐下啊
郑暮庭正起身,车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疾呼:“当心!”接踵而来的是重物坠地碎裂之声。
认得是自己随从的声音,他面色一变,抬手示意江弈荻莫怕,便退了出去瞧瞧究竟。
郑表哥前脚刚走,江弈荻便来了精神,三两下就窜到了门边,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秀秀跟在身后扯了她几把都没扯动,反倒被狠狠拍了一下手,痛得发麻。
一瞧外头的动静,江弈荻腹诽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郑家虽及不上老江家富甲天下,却垄断着大历朝的药行,实力不容小觑。多年浸淫下来,在医药一途上,外人是水泼不进,针扎不透,论谁也插不上手。路上她跟秀秀唠嗑的时候,也知道此行另外两辆车上,拉的都是极贵重的药材,专供皇宫药典司。
说到底,不管郑暮庭是不是为了护送江弈荻才走的这一趟,呈给皇帝老儿的东西一旦出了纰漏,是天大的事。
形势有点不妙哇。
此时,腾起的烟雾中,郑暮庭一身白狐裘十分扎眼。他身姿笔挺的立在倾倒的马车和遍地散落的药材跟前,居然没气昏过去,江弈荻是表示佩服的。
“怎么回事?”他质问随车的下人,口气依旧沉着,见不着一丝怒气。
赶车的小厮哭丧着脸,往他身侧一指。
“少爷,方才这位公子打马过来,惊着了咱们的马。小的拉不住,才翻了车。”
江弈荻和郑暮庭一同循着小厮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两个裹着黑斗篷的人端坐在马上,一个动也没动的望着城门,仿似老僧入定。另一个则拿着鞭子在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没个正形。
全然没有做错事后该有的态度就是了。
“喵了个咪的!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嚣张!”
自从邂逅渣男之后,江弈荻瞧见装逼犯就想揍人。且郑暮庭文弱的小气质,在那两个男人跟前,倒像是一棵随时要折掉的草,可怜见的。她摩拳擦掌就要下车为郑暮庭出头,却被秀秀及时堵在了门口。
“小姐,你就别去给表少爷添乱了。”
“我是去帮他好不好?就你家表少爷那嫩生生白萝卜的样儿,铁定吃亏!快让开。”
秀秀死活不让,江弈荻又不能真揍她。因为耽误了这短短功夫,她就失去了呼儿嘿哟一声吼除暴安良的机会。
郑暮庭已浅笑着上前抱拳道:“蓝少将军,别来无恙,郑某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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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终于又聚在一起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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