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荻前脚刚“溜”出定国公府的门,周恒就一脸奸笑的进了司马璟的屋。
“爷,您果然料事如神,她出去了。”
司马璟面向着窗户,正在擦剑,头发闲闲散散披在脑后,瞧着模样,像是刚刚起来不久。
“哼。她要能消停,才是怪事。”
还剑入鞘,他净了净手,转回案前坐下,思量了片刻吩咐道:“多派几个人跟着,别让她捅娄子。”
周恒在暗处做了个鬼脸,抱拳道“是”。心里却明白的不行
什么别让她捅娄子啊,是怕她出事吧。唉,爷啊,您都写脸上了。这几日说是憋她,不理不睬的,您自己呢?别人不知道,小人可全看在眼里。
“爷。您就不怕她跑出去不回来了?”
周恒多嘴问了一句,近几日通过对江弈荻的观察,他已经看透此人的本质,内心每时每刻都在担忧她出什么幺蛾子,最后会连累他们家爷的心情。
话落,司马璟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就弯起嘴角不咸不淡的笑了笑。
“放心。爷还没被她利用完,暂时她还舍不得跑。”
“”
周恒从司马璟嘴里听到这句话,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眼前的这位爷还是以前的那位爷吗?换做以前,别说自己被利用了,就是哪根头发丝不爽利,也会折腾出一片愁云惨雾,哪里还能像这般淡定,居然还笑得挺开心。
“爷!那小的这就去跟着他。”
“嗯。今日和少儒有约,若是有棘手的事,立即到郊外马场来禀。”
户部所辖监印处在郢都官政街上,离定国公府有不短的路,加上江弈荻对地形不熟,沿路问着走,等找到地方,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有余。
郢都这两日连着下雪,今晨放晴后,积雪在日头下都泛着七彩流光。
江弈荻眯了眯眼,望向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此处守卫自然没有定国公府严谨,但门口也是站着六个守卫,个顶个也是将自己码得笔直,绝对不是个能随便造次的地方。
当然,一般人都不会联想到造次这个词,也只有江弈荻还在心里稍微权衡了一番。
片刻后,她将全身上下都收拾利索了,确保任谁看自己都绝对是个好市民的形象,才摇着把在司马璟房里顺来的扇子,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去。
大冬天还摇把扇子的风骚劲,确实引来了几道目光,可里头只饱含着对傻逼的同情,再无其他。
恭恭敬敬的抱了抱拳,江弈荻和煦道:“这位大哥,烦请通报一声。就说苏临府江家人前来录名册。”
说话间,一锭大元宝已经划入了守卫的袖子里,多的就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心有灵犀是基本的。
“在这等着。我去帮你传一声。”
“多谢多谢。”
守卫走后,江弈荻摸了摸心口的那枚印信,一颗心又熨帖了不少。
干等着着急,她望望天又抠抠手,这时,一旁有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守卫道:“小哥怎的如今才来,录名册的事前日就结束了,好像听说卷宗都封存好送到南平候云府上,我看你啊,八成是来迟了。”
江弈荻的心沉了沉,她之所以没提前来,就是想着不打草惊蛇,免得对方有所防备,不成想竟迟了么?
想起什么就问道:“敢问南平候是叫云泽么?”
如果是的话,应该就是几日前御和楼跟司马璟一起吃饭的那个二杆子没错了。当时就听他说要去接管皇商竞选的事。
守卫点点头道:“你这小子,怎敢直呼侯爷名讳?当心被嚼了舌头。”
江弈荻心思不在这上面,敷衍的写过他的好意,这时候进去通报的守卫出来了。
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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