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尽管应该仍旧看不太清楚东西,那个奋力挥剑的敌人还是险些一下就切开了他的肚子。
露娜用剑柄打碎了第三个对手的喉咙,正准备借机去对付走在最后面的刽子手,就看到刚刚那个从绝境中拯救了自己而且不久前还镇定沉稳的年轻人正被他的对手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这个发现让露娜大吃一惊。
原本,在对方那一连串干净果断的行动中,她已经认定了对方应该是名真正的“专家”,可是现在看来,对方不但不是什么专家,而且甚至根本没接受过训练,连剑都不会用。这样下去,只要再有三五下,他就会被对面的对手干掉。
正准备前去支援那个根本不是战士却一头扎进这个战场的援军,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劈落,照亮了露娜的脸。
那个刽子手面无表情的挥剑斩击,双眼中的怒火如同实质般跃然欲出——这一次,他不再是磨练剑技戏耍对手,而是要杀人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对手,露娜对自己却反而放下心来。
对那些新手而言,愤怒或许会带来同归于尽的勇气,和额外的力量与速度。但是对于剑术已经达到了他们这种程度的人而言,像这样明显外露的激烈情绪只会带来失控,有害无益。
闪身躲过这一剑,再次举起盾牌,露娜又重新回到了和对手对峙的状态下。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那个帮手了——在一对一的对抗下,他恐怕,会死。
就像女骑士所判断的那样,路易从小到大完全没有接触过剑术训练,对于如何使用这柄锋利的武器也毫无概念。
因此,当他的第一次冲锋被对方的胡乱挥舞逼退,而再次进攻又戳在对方的盾牌上并且被滑开后,他就彻底的陷入了困境之中——对方已经从光线的突然变化中恢复过来了,正红着眼睛瞪着自己,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进逼。
两人离得有点距离,因此路易甚至还有余裕飞快的瞟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剑——他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剑术什么的,所以,干脆就当棍子用好了。
然后,路易就一剑砍在了对方的盾牌上。
这一剑对敌人毫无威胁,还险些让剑被崩飞。
路易手忙脚乱的重新抓稳剑的时候,对面的敌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将盾牌举高,踏步,挺剑突刺。
被看出对剑术一窍不通,路易连忙后退,到第三步才终于躲开了这一击。而对手收剑的同时再次端正了盾牌,坚定而谨慎的踏步进逼。
路易再一次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学习一下武器的使用。
在那些街头的遭遇战中,老爹的面子和自己的名声就足以解决大部分问题,剩下的也多半可以靠拳头或者双脚解决,因此使用武器杀人的技巧是非必要的。但是现在,当他为了而必须大开杀戒的时候,不会使用武器却成了他致命的短板。雪上加霜的是,这一点已经被对方看出来了。
握紧剑柄,路易用力挥动手中那根开锋了的棍子,像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剑手那样格挡对手的攻击。
这一下似乎是成功的,对方的直刺果然被格开。但下一刻,盾牌如倒塌的墙壁一般迎面砸来,让路易只能再次后退。而在他收回左腿的同时,只觉得小腿上一阵凉风飘过。
红衣士兵遗憾的轻唾一口。面前这个混蛋完全是个新手,根本不懂得如何作战,唯一难缠的地方就是动作快得吓人——就像刚才,他那回手一剑本应该砍断他的小腿,或者至少也在他的小腿上留下一道伤口,可结果却只落了个空。
不过,这名士兵并不着急。从一开始他们的职责就不是杀人,而是拖延时间,确保那个亵渎仪式完成。等到那个仪式完成,绝望之灵诞生后,不但这个矿洞里的问题就不用担心了,可能包括史坎布雷城里的那些叛逆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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