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往下想就越不放心，很想立刻打通电话过去确认。正着急着，蒋文走了过来。

    “我调整好了，可以走了。”

    他点点头，起身走向石棺。

    石棺之中有一块长方形的石制滑板，仅够一人通行。滑板的一侧有一大堆白骨，看那些白骨的粗细长短，感觉不像是出自同一尸骨。

    “蒋文，这石棺里原本放着的人是谁？”

    “不是人，是动物的尸骨。”

    “动物的？”

    这还真是件奇怪的事。人类的墓穴中竟然收殓了动物的尸骨，这岂非有违阶级制度原则？

    司城所在的朝代是唐朝，虽然唐朝法制相对开放，可人类的地位依旧高于一切生物，给动物做棺椁实在有违常理。

    “知道是哪种动物吗？”

    “陈老没说，只说了句‘司城真对我胃口’后，就带着小澜下墓了。不过，那些小的细的骨头，看上去像是老鼠的。中等长细的骨头像是出自犬类和猫类那种中小型体态的动物。你看这个，是中小型动物的尾骨。”

    “老鼠……中小型体态，长有细长的尾巴……”他大概想到这些尸骨是什么动物的了，只是想不明白司城为何会把它们的尸骨藏进石棺里。

    “对了，在阴间时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蒋文皱皱眉，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本我入阴的魂魄是要散的，但陈老不知从哪里弄了一种液体，喝了之后我的魂魄就稳住了。虽然伤势未痊愈，但好歹不会散魂了。”

    “那种液体是什么味道？”

    “不是很清楚。陈老捏着我的鼻子，我只尝出来味道有些咸，其他的还未细细分辨，就被灌下一种药水，喝着有点像藿香正气水。”

    “他从哪里弄来的那些液体？”

    “我不知道。我刚一返回阳间就昏昏沉沉的，记忆断断续续，只依稀记得陈老好像支开了小澜，我听到身旁有打斗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后，看到陈老在与一堆头发打斗，小澜着急的跑进了墓室，之后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老陈给我喝了什么东西，然后再一醒来就发现墓室里只有我和你。你身边有一只堆头发死死地守着，不让我靠近。”

    “果然啊。”他就知道，老陈给蒋文喝下的液体是他的血。

    “那堆头发是哪儿来的？”

    蒋文看着前方的路不说话。

    许云涯心中了然，知道是老陈不让他说，所以就没做追问，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石棺之下是一条黑漆漆的阶梯通道，通道不窄，足够三个人并排前行。通道两侧的墙壁都是由宽一米半左右、长两米半左右的石板铺就而成，墓道顶部有杂乱的线条，看上去很像是被什么怪物的利爪划出来的，蛮惊悚的。

    “闻到了吗？有血腥味。”

    蒋文闻言细细闻了闻，走了有一段路后点头。“你鼻子很灵。”

    “他们走了多久了？”

    “差不多两天。”

    “已经两天了啊。”

    “嗯。你好像伤得挺重的。”

    “确实。”他点点头，没跟蒋文说红衣服和许白的事，也故意忽略掉蒋文想问他为何恢复的这么快的问题。

    只是一想到红衣服知道蒋文的名字，他就有些不放心了。

    “蒋文，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交换条件是蒋澜的右手。”

    “……什么意思？”

    “蒋澜废掉的右手还有得治。”

    “那可是魂伤，怎么治？！”

    “我有办法。”

    “真的行？”

    “嗯。”

    “如此的话……就太好了！灵魂上的残疾，会伴随生生世世，如果能治，要我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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