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垣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还准备逗留一段时间的明诚晰等人带了出来。
准备好行囊盘缠之后,马不停蹄往南丰城去。
青州距离南丰城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快马加鞭c马不停蹄也需要十来天。
这十来日,夏侯珂经常看着夏侯妙妙发呆,身边的人询问也只是摇摇头,一言不发,只不过表情越来越阴沉,愧疚c悔恨,宛若吞噬他一样,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
顾垣笑着将夏侯妙妙拉到身边,拿着一本赤金色的折子:“看,戴府沉寂那么多年,手段依旧不是夏侯王府能够比拟的。”
折子上说,淮西府关于夏侯妙妙的一点一点正在慢慢消失匿迹,相关的人也在以各种合理的方式永远闭上嘴。
斩草除根,抹除痕迹。
戴府,根本不相信夏侯妙妙口中不会揭穿以庶乱嫡的说法。
若非顾忌那点血脉相连,说不定会让人杀了夏侯妙妙,彻底斩草除根。
夏侯妙妙看一眼就别开头,道:“他们不可能杀了我,毕竟我身上可是背着圣旨赐婚的,而你也是知情者,若我出事,怕你将一切抖出来,到时候他们拼命想要保护的戴王妃可就危险了。”
顾垣眸光变得温柔,摸着她的侧脸,慢慢往下,盘旋在心口上,低声:“疼么?”
夏侯妙妙摇头:“不疼。”因为不在乎。
顾垣却不相信,将人搂到怀里,眼底深处的心疼c仇恨才流淌出来。
怎么会不疼,当初他被双亲抛弃,一个人在吃人的皇宫里挣扎的活下去,他也疼,疼得无法喘息。
“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外孙女,哪有从小疼到大的好?”夏侯妙妙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顾垣沉吟了片刻:“贪心,两个都要,毕竟罪不及稚子。”
当年的错到底扯不到夏侯云滟头上,而夏侯云滟还在身边养了十五年,就是猫猫狗狗,感情也养出来了。
而夏侯妙妙,不过是因为斩不断的血缘罢了。
夏侯妙妙笑了出来,眼睛一闭,心大的睡着了。
顾垣:“”
无奈一笑,调整了姿势,靠在车厢里跟着睡着了。
马车摇摇晃晃,猛然之间一阵晃荡,数以百计的利箭自四面八方飞射而来,空气中燃烧起无形的硝烟。
“不好,主子快躲!”
大朱自马车上跳下,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格挡四面八方的利箭,牢牢守着马车,而小朱一边操控马车,一边躲藏飞箭。
顾垣睁眼想出去,刚一动就被夏侯妙妙拉住,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别管。”
然后喊了一声:“风雅,冲出去,往南丰城冲,护着你自己就行了。”
风雅应了一声:“是。”
抬眼看到已经从马车里出来的安杰,和依旧带着慈祥笑容的阿桑,两个都想弃了马车朝她这辆奔来,碍于利箭如雨而畏手畏脚。
风雅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别费劲了,赶着马车冲就是,我家主子做出来的马车刀枪不入。”
阿桑嘴角笑容僵了僵,安杰愣了下,差点被利箭射中,跳着脚嚷嚷道:“怎么不早说,本公子还担心车厢散了!”
说完,猫着腰往车厢一躲,竖着眼睛警惕四周,利箭叮叮当当落地的声音格外响亮,他抹了一把汗,嘀咕道:“忘了妙妙的好东西不少,不行,回去也得牵一辆回去,叫老头子和安言羡慕嫉妒得眼睛发红!嗯,就这么办!”
大朱小朱也是听到风雅的声音,才想起他们的马车已经换了新的,刀枪不入是不是真的暂时不确定,不过利箭难以穿透却是真的存在。
准备冲出去拼杀的明诚晰等人僵住,慢慢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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