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官的话,官府会派人过来查,到时候府内上下都要被搞得鸡犬不宁,更何况府中藏着的女眷恐怕要遭更多人贪图惦记想到这些,他摇了摇头。
见赵元贞满脸忧惧的模样儿,宋廷扶着她柔肩来到床边坐下来,转过脸来,向幽剑问道:“不是说家里来了四个强盗,你已经杀死三个,还有一个人呢?”
幽剑早知他会这么问,淡淡应答道:“还有一个关在柴房,我问过话了,可他什么都不肯说,逼他也没用。你要审的话,我陪你去”
“嗯。”宋廷将头轻轻点了点后,又想起来问李伯、青竹的情况,得知李伯被削了半只耳朵后,送到了皇甫医馆由皇甫阳明老先生亲手处理伤口,脸上止了血,性命之忧倒无,但是痊愈后脸上留下疤痕是难免的。至于青竹她早先曾遭强人所掳,在脸上划了几道疤痕,多亏了一位少年英雄相救,才总算保全了身子,这次又被强盗这么恐吓,有了前次的心理阴影,她当时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事后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的,也被安置在皇甫医馆诊治。
当得知没有人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人被凌辱,宋廷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可毕竟蒙受这样的羞辱,任谁心里都会升起一股复仇的情绪来。他亦然,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线,如果没有碰到那条线,可以一笑而过,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一旦碰到那条线,就算是死,也要和那人拼一拼。
摸了摸怀中从永泰市集胡商那儿淘到的龙鳞匕首,宋廷面色突然变得阴沉,走到幽剑跟前,低声说了一句:“走,带我去”
然后又温煦一笑扶住赵元贞的肩膀,柔声道:“贞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害怕,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不顾赵元贞眼里的疑问,走出了房门。
幽剑微微一怔,不过很快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也跟着走出房门,宋廷朝着坐在床上的赵元贞笑了一笑,就将房门紧紧关上,转过身来时,月光下的他脸色变得无比的阴沉,眼眸里有杀意凌然,看着令人害怕,幽剑此刻也不敢跟他说话。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柴房,幽剑将门打开,宋廷手里提着一盏刚刚点上的灯笼,脚步迅捷无声地走进柴房,久未打扫过的柴房到处布满了蜘蛛网,里面的柴枝都发了霉,踩在脚上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响,地上不时有耗子窜来窜去,那双发着亮光的眼睛让人看了害怕。
不过此时的宋廷却什么也不怕,他心头的血在燃烧着,在沸腾着,他眼神里有一股凛冽的杀意,比耗子眼睛的亮光要可怕多了。
柴房深处,一名身穿黑衣的精瘦男子被绑在了一根梁柱上,他坐在地上,上半身几乎全部被绳子捆在梁柱,绳子很粗,也绑得很紧,他一见到宋廷、幽剑二人进来,就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原来是口中被堵了块黑布,说不出话来。
幽剑上前来,将他口中黑布一拔,他立即气喘吁吁地说:“水水快给我水”
幽剑冷眼询问宋廷,意在问他真的给他水喝吗?
宋廷举手示意,让她别多事,让他来审。他走到那被绑着的精瘦男子身前来,举着灯笼将他模样儿瞧了个仔细:果然是做强盗的,鼻翼两旁的法令纹很深很明显,整个五官面带凶相,深深的眼窝里,两道凶恶的目光陡然四射,常年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显得很瘦,浑身夹带着一股浓浓的悍匪之气。
宋廷笑了一笑,轻轻地问道:“谁派你来的?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那黑衣男子没有回答,反而冷笑:“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宋廷没有说话,将灯笼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目光与他齐平,陡然将杀意释放,小声地道:“我是这里的主人。我给你三次机会,你如果不肯说,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那黑衣男子满脸不相信,上下打量着他,嘿嘿一笑:“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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