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脸。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苍白如鬼,眼神却藏着无数愠怒,黑黑的眼珠子像是要炸裂出来似的。
“你原谅我吧。”又说了一次原谅,他便将他埋在她脖颈上。泪水滴滴落下来。她本坐着,现下可好,他一拽,反而跪在了车架里。他抱得紧,宛若狂蟒一圈圈裹着脖子。
于是,他一松开,她便忍不住磕了几声。
“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她劲儿还没缓过来,他便凑上来,在她嘴上眼上乱亲一通。沈璧君心惊胆战,只好抬起垂坠的双臂,想要抱他一下。给他个安慰,让他冷静下来。哪知,她手一碰他,他便猛得地抖了一下,扎开身子,使劲儿摇晃起她的肩膀来。
“哥哥,你这是怎了,你告诉我呀。”
“我,何苦告诉你这个没用的。”
说着,他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她水性杨花,不知悔改,是个供男人耍弄,供世人耻笑的棋子。沈璧君听他说着那些个打脸疯言疯语,心里琢磨劝他别跪在车地上,怕颠簸坏了膝盖。可始终说不出口,只皱眉着急。
“师傅,师傅。”她朝外喊着,外头竟丝毫没有动静。
可等她转过脸来,却迎头受了重重的一巴掌。
“瞧瞧你,什么都懂,是不是?什么都想得,是不是?”
幸好躲得快,不是后脑勺砸在木板上,而只是摔到了肩颈。
“让你不原谅我,让你不原谅我。”巴掌下来了,其他拳打脚踢也像是开了闪电打雷后的暴雨噼里啪啦全下来了。沈璧君急急缩成一团,双臂撑起赶紧挡着脸。
“让你挡,我让你挡。”他未使蛮力便轻轻掰开了,紧接着便朝她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就开始撕扯她的衣裳。沈璧君不知他为何变成这样,可她算是知晓他此时想做什么了。他先是骂骂咧咧撕扯她的衣裙领口,撕扯不开,便越发狠劲儿骂娘了。不知是慌乱,还是急躁,他的手被沈璧君的头冠上一根根长金穗子扎了好几下。
“你穿这么好看,给谁看?给白”话说了一半,又给沈璧君脸上来了一巴掌。“你说,这几日你都去哪儿了?说呀。”
沈璧君说不了话,只紧闭眼睛,任凭他胡乱拆卸那流苏缕缕的金冠。就闭眼这一会儿,周遭忽而安静下来了。虽是车架颠簸,她却变得异常冷静。可就是这样的冷静,把她推到了更不可挽回的境地。她睁开温顺柔和的眼睛,这双眼睛是谭夫人与沈秋廷给的,融合江湖大佬的霸气与宫中权贵的贵气,灵动无比。可就是这种富贵灵动,激怒了董驹城。
在他看来,这双曾经让他爱慕不已的眸子里,尽是蔑视c嬉笑,瞧不起。
又是一个耳刮子。
接着,再一次,哆哆嗦嗦,几声原谅又悬荡在她耳畔。
车忽地跑过一块石头,车架几乎飞了起来。就在这时,沈璧君听见了奔腾的流水声。
“有人追上了。”外头驾车的师傅大喊,“该怎么走?”
董驹城跪在她的左腿上,撩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然后愤愤然骂了一声。
沈璧君痛得嘴都闭不起来了。好不容易将腿挪了出来,便全身冒冷汗。
眼见着董驹城一个巴掌又要下来,她反手一把抓住他胳膊。
“人来了,若是哥哥不想露馅,我倒可以帮着哥哥说话。说完了,咱们的情分就此了结,谁也不欠谁。”
沈璧君说话时,颤抖不已,生怕再次激怒,多次累积下来,他便真的发了疯。
没成想,刚说完话。他却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她简直不知如何应对。只任凭他紧紧抱着,边哭边悔恨大喊道,“我不是故意要失去你的,不是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这样我良心才会安稳。”
说完,又抓着她肩膀,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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