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顾静无声(第3/5页)  木兰花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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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地看着她,逼着她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记恨他。他也是逼不得已。“要做人上人就得付出,知道了吗?阿君。成大事大计者必是无义无情者。知道了吗?阿君。”

    “知道了。”她抽气说着。

    “我不是要带你去,不,不。我是在保护你。我不会带你去那种地方。我们是私奔。是的,我们私奔了。从此便自由了。”

    紧接着,他便宽衣解带起来。他解下玉佩时,沈璧君意识到他从未见过那块玉佩。噗通一声,那木簪子也掉了下来,一下子滚进木椅下。马车颠簸,那木簪子便在椅子底下滚来滚去。

    沈璧君急得快哭了。

    她是有过委身董驹城的想法,可不是现在,更不是与此时此刻疯疯癫癫尽说说胡话的他。

    可是,从手里抓到了簪子到真刺下去却是隔着千上万水。可他刚撕了她肩头的衣裳,她便恨极了。他头窝在她侧颈时,便高高抬起手,一猛子扎在他后肩上。他疼得靠了下去。她则赶紧起身爬到了车尾。可车快路簸,眼皮子底下全是泥褶子。她深呼吸,准备跳。没想着手里还死死握着木簪。一刺下去,居然不是扎在他肩上。什么时候抽出来的,竟毫无知觉。

    她左右看着,一双手突然拢住了她的肩。情急之下,她紧握簪子,一次次扎着他的手背。没想到用力过重,竟扎到了自己。一阵扎心的疼窜入全身,连腿脚都麻了。这一麻,也让她清醒许多,她紧抓着簪子的僵硬的手竟然松开了。不用再等了,她侧身滚入了泥地里。

    许是路斜又滑,摔下来便一下子滚到芦苇丛里。这芦苇随风弯折又根根沾水,不消一会儿便催着她滚进了水里。水草黏糊,绵密,细长。先是裹住了她的脚踝,后又拴住了她的蛮腰。她听见岸上人马慌乱,人大声呼喊,马蹄则声声错乱。可她就是无法呼救。刚一睁开眼,含着黏糊糊水草杂质的水便涌了进来。刚一开口,水就堵住了喉咙。

    下了一串小坡,水才突然湍急起来。水草也根根扯断,像是为她的永生放行。

    “那儿呢,少爷,那儿呢,您看。”岸上有人说。

    “还不让人堵住下游。你们几个快下去。”

    努力睁眼,凉水却是大火的颜色,橙红火烈的,十分妖娆。

    后来水猛晃了一下,只听,“少爷,少爷,你怎么亲自下去了。”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的胳肢窝,拼命拉她出水面。头露出水面时,她猛磕了几声,整个人已毫无力气,晕乎乎的。如同受人摆布的废人了。

    泥地真凉啊。她头晕,身上还打着颤。

    “沙祖,沙祖呢?”白孝贤心急如焚。

    一串擦着草走的脚步声冒出来了。

    “快,帮你家姑娘把这身换了。”

    几个人散开了,只留热乎乎的火在一旁烤着。说来也遭罪,为白庆瑜夜宴穿的衣服有七层。之前挡住董驹城的手,如今却紧紧裹得她喘不过气来。沙祖小心翼翼拉开衣领,木簪子戳出的小洞噗噗向外吐血。沙祖吓得坐在了地上。刚才见小姐被拖上来,她便吓坏了。要不是白孝贤大声喊她,小厮们拽着她,她恐怕都来不到小姐面前。

    这两项也就算了。这血,这皮肤上的小洞。还有这洞周遭样子鬼祟枯绿的水草渍,真真吓坏了她。

    不知怎地,她冥冥中心有灵犀,瞄了一眼沈璧君下体。果然,方才她便觉得不对劲,多久都不敢看,生怕例假真来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白公子。”她声声喊着。“小姐身上出血了。”

    白孝贤背身对着两人,真不知道该如何了。

    想来想去,只好闭着眼睛,转身大声说,“你帮你家小姐换衣服,就只管换衣服。先换了干净衣服再说。”

    可他忧思过度,又一时半会儿听不到沙祖手上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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