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心又落了下来。“还是孝贤有眼光。”
虽然两人说话,让她讨厌,却也提醒了她一件事。她得换身更男性化的衣服。外头都是人,也出不去,便在整个帐子里翻找起来。七星柜上,榻子下面的抽屉,成堆的旧衣物里,都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一件合适她穿的衣服。她无奈坐在床边,心想,“还是算了,就我这模样穿了衣服也不见得像个男人,还不如就用凶巴巴的气焰压着别人。”
想了一会儿,听得外头落了声音。便走到帐子门前看着,只见白孝贤领着李师傅与孙弼c身后还跟着徐将军走过来了。
她赶忙撩了门帘,“如何了?”
李师傅向来是个大嗓门。“这次可真让我见识了。一开始推脱说不愿跋山涉水,个个叽喳不断。可你家孝贤一开口,全都没气了。”
“你不会是说解散吧。”沈璧君一句一顿地说。
李师傅大声击掌。“这都猜得出来,不愧是心有灵犀”
沈璧君最怕听什么心有灵犀,天造地设的话了,赶紧接话说,“他们这些人,前路不走,后路也不退,只想在这儿赖着。赖不下去了,自然就知道厉害了。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何来心有灵犀?”
李师傅瞧着她,又瞧瞧众人。“今天我这结拜金兰的妹妹是怎么了,一句话一根冷箭,都快刺得我血肉横飞了。”随后,他便比划着被箭刺中,痛不欲生的样子,咿咿呀呀叫着,躺倒在地。可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居然谁也没去拉他救他,尴尬的不行,又自己灰扑扑的起来了。
起来,便白了孙弼一眼。“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沈璧君听着,又别扭起来。今日的别扭总是没完没了。“他要是蚂蚱,还真妨碍你与绳子相亲相爱呢。”
大伙又笑。可不久,沈璧君又悲春伤秋起来。“要是姐姐能把信寄到这里便好了。”
孙弼惊奇。“姐姐?”
李师傅赶快答了,“她那个在皇宫里给皇帝摆脸子,不伺候的那位。”
沈璧君一提起禾静颐便说不出来的温暖与兴奋,于是对着孙弼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孙弼想了一下。“那她怎么在皇宫里安生下去呢?”
沈璧君等不得李师傅回答,自己先说了。“所以才说很厉害嘛。对了,方才那些吵闹的答应什么时候拔营了?”
白孝贤叹气,看着徐将军。
徐将军胖胖的,膀子圆润,脸庞绯红,像是许久没活动,光养肥似的。此时,他那上了火红兮兮的小薄嘴唇蠕动着,半晌蹦不出个字来。
“这是一个都不愿去的意思?”
沈璧君最怕别人腿脚拖沓,忙急声问道。
那徐将军还是不说话。沈璧君皱眉瞧他,心中却想,难道这问话时不回话已经成了他的个人习惯了?还是说,他是个哑巴。不。这绝对不可能。军营里就算再缺人也不能要哑巴呀。想来想去,还是等着。结果那徐将军还是半天憋不出个响屁来。
她等不及,看看众人,白孝贤一副事不关己,正在剔牙的表情。李师傅在玩着自己的衣服角。只有孙弼,因有那副面具挡着,不知表情为何。
“徐将军,到底是什么,你说。”
许久,他还是不说。正当沈璧君要放弃时,他突然大哭起来。哭天喊地吵着说,“他们这些狗日的,成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跟一个个老太爷似的。”说完就冲出去了。沈璧君好生奇怪,正打算让腿脚极快的孙弼去看看,哪知徐将军刚出去,就被数十个小兵活捉了。头坠地,肥硕的双腿高高翘起,被人拉着。只听徐将军哎哟哎哟的叫着,越拖越远。紧接着便传来了一声惨叫。
“阿君,今夜我们都别出去了,收拾收拾东西。午夜里拔营。”白孝贤声音温柔,语气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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