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帘子似的遮挡了不少视线。根据南浦市几个主要码头的反馈,当天凌晨时段并没有船只经过这个水浅面窄的河段。
“这片河段方圆两公里的监控不是很多,主要都集中在周边小区附近。”文昕指着河边小区围栏上方的摄像头。
“上南小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两个监控,可以完整地拍下23-24号小区内所有人员进出情况,小区围栏较高且装有高压电网,翻墙出去的可能性很低。”
“河段向东方向两公里处有一个临河建立的酒店,酒店附近装有摄像头,刚好可以拍摄到浦淀河河面情况。”
“那河段上游方向呢?”
“一公里处有一个摄像头用于拍摄违章车辆,靠近马路,又刚好是个有红绿灯的路口,但这个监控摄像头受角度影响,不能完整地拍到河面。”
“监控录像都看了吗?”
“还没看……”她支支吾吾地说:“顾队,这些录像加起来有一百多个小时呢”。
“那你跟我再跑一趟,一起过遍录像,先从最上游的开始。”他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外套搭在肩上,“老秦呢?”
“秦叔说孩子生病了……”
“那把许教授叫过来吧,他和我们一起看。”他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堆消息,说是走访群众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小区居民都反应一切正常没看到过可疑人员。一小时前技侦室恢复了曹燕的手机通讯录和最近一周的通讯记录,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号码。
凶手一定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了曹燕并将她约出来,他不留痕迹地使用过曹燕租借的共享汽车,还能通过隐秘的方式和她取得联系,最终让曹燕没有任何防备地溺死在这条河里。怎么看他们二人之间都不是毫无纠葛的陌生人。
顾云风坐在小区物业管理处的监控中心里,物业提供了出入口关键的摄像头,从23日早上十点至第二天早上十点的视频。
他面色平静地打开八个小屏幕,看到许乘月终于走过场一般走访了他老爹。
不过让不善言辞的许教授去面对他爹这种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走访谁。
“这里现在就我们几个人。”他对赶来监控中心的许乘月说:“剩下的人一部分还在走访群众,一部分去调另外两处监控了。我们分工盯一下?实在来不及就先拿着视频回队里。”
这么多视频,看是一定要看完的,可多久能看完,他也确定不了。
“多长时间的监控?”
“二十四个小时,总共八个摄像头。”
“那我一个人应该就够了。”许乘月站在顾云风身后,两臂交叉靠着他的椅子,盯着面前八块小屏幕:“最好再加上前一天的视频做比对,总共十六个屏幕,全部调成三十二倍数,二十四小时的视频,四十五分钟,我可以全部记下来。”
他望着顾云风转过身错愕的脸,轻描淡写地讲着:“包括所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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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青鸟飞过,风吹垂柳。天空被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风筝一分为二,一半晴空,一半是多云。
顾云风和文昕退到监控室的角落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许乘月,他面对飞速向前的视频时淡定地像在看电影,还快进看的。
四十五分钟过后,视频准时地变成黑屏,许乘月坐在椅子上,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拿过自己的水杯泡了一杯茶。
“怎么样?”
“从这两天的视频对比看,没有可疑人员进出过小区内部。”他喝口水说:“进出小区的都是小区居民,从这些视频上也可以看到小区附近街道和河面的情况,没什么异常。”
看着二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他无奈地指了指屏幕:“人员流动不大,所以能记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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