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到了金平医院,师从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应邗,主攻方向是重型颅脑外伤。他记得应邗这个人,应西子的父亲,一把手术刀将许乘月从死亡线上拉回,医中圣手,起死回生。
事实上江海的病况比许教授当时要好的多,他虽然陷入昏迷毫无意识,但脑干中的网状结构机能完整,有自主呼吸,对听觉刺激也有细微反应,还是有希望醒来的。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醒来的概率越来越低。
顾云风闭上眼仰头靠在椅子上,心想车祸后江海的主治医师如果是应邗,会不会醒来的几率更大些,生存的希望更加明朗毕竟,许乘月当时可是被诊断为已无自主呼吸功能的脑死亡,只有心跳没有呼吸,脑电图就是一根毫无波折的直线。他能像现在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逆天的运气,肯定少不了主治医师的功劳。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病人,家属,还有上班的护士医生。闫殊有一张极有特色的面孔,大眼,薄唇,鼻翼宽厚。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有个光洁的脑袋,一根头发都不剩,通通剃掉免去发际线和洗头发困扰。
所以顾云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穿着黑色t恤匆匆走向住院部的闫殊。
“闫医生您好。”他叫住擦肩而过的光头男子,出示手里的证件“我是金平刑侦支队的顾云风,需要您配合介绍一位病人的情况。”
“你说江海啊”到15楼后闫殊换上白大褂和运动鞋,拿上病历准备查房。
他挠了挠自己光洁的脑袋,双目忽然黯淡下去“他七年前就来我们院了,那天急诊刚好我也在,听说是开车时和一辆闯红灯的重型卡车相撞,颅内严重损伤,右头盖骨碎裂,直接送icu了。”
“当时谁做的手术”顾云风尴尬地跟在他旁边,外科医生永远忙的飞起,哪怕是为了重案,他也只能见缝插针地问几句。
“我老师做的手术。”
“应邗”二十分钟前他还在假设如果给江海做手术的是应邗会怎样,结果现在就得到了答案,做手术的是应邗也挽救不了他一睡不醒的命运。
“对,是应老师,这其实不怪他”闫殊整理好要查房的病历,弯腰系紧鞋带,犹豫了一下“这江海啊,也真是运气不好。手术没什么问题,但就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五年了也没醒来。因为这事,应老师办了提前内退,后来又去了瑞和医院,没几年就治愈了一名被宣布脑死亡的患者。”他拿着病历大步流星地推开一间间病房,转身对顾云风说“很多事情,真的不好说,也许只是运气不好,或者又是运气太好。”
“车祸后送他来的人是谁”那辆重型卡车撞车后司机下来看了眼就吓得弃车逃逸了,车祸又发生在荒郊野外的夜晚,根本没有路人经过,按照江海当时的伤势,如果耽搁一晚上才送医院,早就没命了。
“一个挺漂亮的女人,长发,人很温柔。”
“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我还以为两人都在车祸受中伤了,结果她身上沾的血都是江海的,是事故发生后才去的现场。”闫殊摇头笑了笑“我不关心病人的家庭关系,只知道那个女人和他算是亲戚,现在还经常来呢。”
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江海的师妹兼弟媳林想容了,她怎么会第一个发现江海的事故还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对方并报警送医
她和江海的关系,似乎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师兄妹,更不是所谓的亲戚。
顾云风接过医生递来的病患资料轻轻翻阅着,他还要了江海住院期间的所有病历,大约下午能复印出来。
他靠在门边,抬头看了眼走廊上的时间,已经八点五十了,许乘月一丁点到医院的迹象都没有。
查完房后闫医生还有几台手术,再有空就得等到晚上十点以后了。他匆匆道了谢,转身朝江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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