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梦游了吧,找时间去医院看看。他在镜子前揉了揉自己杂乱的头发,有几根突兀地立起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刚刚队里来了电话,八一九案件发生前后二十四小时的有关人员都联系上了。”许教授说着拿双筷子扒拉了盘里的包子,最终还是夹住一个,一脸嫌弃地吞了下去,瞬间满嘴韭菜味道。他印象中顾队的厨艺挺好啊,自己刚来,拿几天前剩下的包子太敷衍了,韭菜味道都有点变了。
舒潘翻着徐远桥拿来的尸检报告,一边做着四位被访者的调查报告。除了几位被害者,案发前后二十四小时有在江家出没的总共就五人,早上来的四个人分别是江家的烧菜阿姨,送快递的快递员,还有两个自称非法药物受害者的。
江水珊的家教说早上要上课,下午才能过来。
“顾队,许教授,这几个人初步看下来都没什么问题,阿姨离开的时候几位受害者都还活着,并且她不是最后一个见到江家人的,她走后那个家教还在别墅里。”
舒潘给他们放了一直为江家三餐的曾阿姨的录音,录音中一个高昂尖锐的女声,吐字清晰语速极快,她十分委屈地说自己走的时候那几个人都还好好的,谁知道江洋回来后就出了事。
她离开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当时一起吃晚餐的只有遇害的三位女性,因为被供电局断了电,江家又被立案调查不敢声张,他们临时点的蜡烛。她不习惯没有灯光就早早回去了。大约在九点时,江洋才开车回家。
说着她还报了一大堆菜名,说没想到这是自己给他们江家做的最后一顿晚餐最后一道菜。听得只吃了隔夜包子的两人直咽口水。
“把这些菜名记下,去查现场遗留的垃圾。”他对旁边的文昕说,接着放快递员和两位维权者的录音。
这三人到江家的间隔时间很短,都集中在早上九点到十点之间。九点零五分,快递员进入小区,九点十分按了江家的门铃但无人应答。随后他拨通了江洋的电话,没人接只好拿着包裹走人。
包裹是江洋三天前下的订单,一只录音笔。
而那两个药物受害者运气就不那么好了,他们敲了半个小时的门也没人应,最后堵门口打算泼油漆时,刚好见到江家的小儿子江泉托着个箱子回来,两人赶紧架着小伙子让他开门,想把装聋作哑的江荣华逼出来给个说法。
谁知一打开门,江洋不仅没躲着,还坐在正中央被剁手跺脚。看到血淋林的现场,满地的鲜血和腥臭味让他们瞬间晃了神,两眼一黑呆在原地动不敢动。过了几分钟听见江泉嚎啕大哭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吓得魂飞魄散后就拔腿跑了。
“现在就等那家教的笔录了,顾队你说这也真是奇了怪了,凶手是怎么进的别墅又怎么逃走的”
从监控上不难发现,最后一个见到江家人的是江水珊的家教,附近一所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叫邱露。她在晚上九点零五分离开了别墅,并在九点十分的时候遇到开车回家的江洋。
这之后到案发,再没有任何人进过他们别墅的大门。
而案发后直到警察赶往现场,根据小区内部的监控来看,也没人从别墅里出来。
这个神通广大的凶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残忍地杀害所有人,最后不留痕迹地消失。
“怎么进出的别墅”顾云风两腿交叠躺在办公室的藤椅上,揉着眉心往后靠着,闭眼冥想。最后一个遇到江家的外人是小女儿江水珊的家教,她出门时刚好碰到江洋,江洋摇下车窗跟她打了招呼,然后就立刻开着车驶入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位于别墅的负二层,电梯直接通入别墅内部。所以当天晚上江洋进入地下车库后,不需要被别墅附近的监控拍到,就能顺利地回到家中。
如果凶手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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