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换了好几个乐队, 音乐迷醉,灯光缭乱,一批又一批的人群涌入。
许乘月依然尴尬地坐在吧台边, 眼神从对面女人裸露的肩膀移到旁边心不在焉瞅着他们的调酒师。
江洋居然是这间酒吧的隐形股东或许顾云风也不知道这件事吧。
他躲避对方充满怀疑的眼光, 心想自己还是临时编几句话吧,要是能蒙混过关就继续按约定的剧本走。
他一狠心,手撑着额角遮住半张脸,猛地抬头眼中都是悲切“可江洋亲口说爱我的。”
表情那样真切似乎下一秒就有眼泪落下。接着歇斯底里地高声喊着“我知道十八号那天,他来过这里了,还带了个年轻男人。”
“说好了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可他根本不愿承认我的存在, 他把我当什么还是说只想和我做爱”
歇斯底里的时候刚好一首音乐结束,短暂的几秒钟内他的声音冲破音乐和人群,引得周围扭动着身躯的年轻人们纷纷侧目。他们惊讶了一两秒, 接着又习以为常地贴脸贴屁股地跳舞去了。
真丢脸。
说出最后一个词的时候许乘月自己都咬了下舌头, 差点说成做梦。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羞耻感。那一瞬间恨不得飞到天上去别被人看见。
为什么顾云风会给他安排这样的魔鬼台词他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在做梦吗
而且想了还不自己做,全推给别人。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这样的发言居然震慑住了他对面的女人。
“十八号”她睁大眼睛看着许乘月, 舔了下自己鲜红的嘴唇,低下头说“确实来了,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
说着她让调酒师给许乘月端来一杯樱桃甜酒, 身后的隐约震耳欲聋, 旁边的八角蜡烛台一直安静燃烧。
“我知道有个人上了他的车, 和他一起来了这间酒吧。”他举着酒杯喝下一口,混着音乐头有点晕,好在思维还是清晰的。按照他们之前的推测,有个人在瑞和医院登上江洋的车,车开到这家酒吧逗留了十几分钟,然后又载着此人回了他家的别墅。
“有吗那天他一个人来的,拿了点酒精和绷带就走了。”说着她斜着眼看了下舞池里的男人们“那天啊,还以为他来看我呢。”
“专程跑你们这就为了拿这些东西”
“我也挺奇怪,只能猜想是他旁边哪个人受伤了吧。”她垂下眼睑,低着头。
“受伤的那个人和他什么关系小三情人”他追问着。现在他甚至没办法确定这个和江洋一同乘车的人究竟是男是女,只知道此人极有可能是凶手,受了伤,还在江洋的车里留下了血。
“呵”浓妆女翻了个白眼,她没有兴趣再聊下去,喝掉那剩下的半杯酒,毫无兴致地起身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喝这杯酒吗”她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指着许乘月面前的樱桃甜酒说“你刚刚说,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可他根本不愿承认你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共鸣。”她笑了笑,抬头看着头顶的光怪陆离,音浪摇晃着酒杯,酒精争先恐后地想要满溢出去。
“他又何尝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他瞬间感觉血液倒流,愣在原地不敢动。
而调酒师尴尬地站在那“老板,这这位先生”他的后半句话大概是,这位先生是您的情敌
从调酒师的称呼上他也立刻领悟到,这个女人就是酒吧的老板娘啊怪不得干着拉皮条的生意还送自己酒,原来都是为了招揽顾客。
“这位先生,就是来砸场子的吧。”
许乘月深呼一口气,鼻腔里充满酒精的味道。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从一开始说话就被怀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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