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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梦境凝成的具体图像正像烟雾一样飞快地从他脑中消失，比利现在只求专注地多抢救下来一些细节。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两个梦的重要性，对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头顶那对不断转变姿势像大钳子一样试图把他以一个安全无伤的方式取出去的手指熟视无睹。遗憾的事他最终也没有真的抢救下什么，梦和爱情一样不可控制，不是你伸手抓就留得住的。这个梦境给小男生留下唯一的帮助是一个刺痛式的警告，别的什么都没有

    所以当他被人抓住吊带，像提什么随时会抓人咬人的小动物一样整个从壶里救出去的时候他依旧处于懵懵的状态。

    可爱的小男生露出这样的表情总不会太讨厌。因为他听见了对面的“大”人物的笑声。

    “你做噩梦了吗？小可爱。”

    很好，他终于知道把他关在茶壶里的那个人是谁了，名动哥谭的布鲁西宝贝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如此，但在尼克局长放他来哥谭市前给他的信息里，他同时还是哥谭守护者暗夜骑士蝙蝠怪人，这个像中世纪的什么子爵一样名字前面要加一长串定语的家伙的投资人。

    投资蝙蝠侠诶！那么酷的嘛！

    并不，显然神盾局长绝对不会同意这个观点。

    不仅不酷，这还给了尼克·弗瑞认为这个人也是个危险的家伙的理由。

    毕竟这个老家伙觉得不归他管的所有人都有点危险，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但他是局长，你懂的吧，责任重大。

    “这是一项高明的投资。”局长面色阴沉地这样评价道。“能和蝙蝠侠接上线说明这个家伙起码不蠢，至少比那些政客和企业家更加聪明一点。”

    他还被认为是危险的原因是，到目前为止神盾局，尼克局长本人，都没有能够和这个神神秘秘的蝙蝠人来一场对话。

    在比利终于下定决心小心一点之前，布鲁斯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不得不说这个笑容实在太吸引人了，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让他柔软下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比利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家伙和托尼很像。

    并不是说都有一种用微笑都能让女孩七荤八素的脸决定了他们的相似性，而是那种锋利又孤独的感觉，那种遗世独立的乖张和与轻佻的样子不符合的，时常会抿紧的嘴唇和坚毅的眼神。自从和托尼匹配之后，比利觉得自己越来越能够读懂这类人。

    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虽然之后比利知道那是他的家，毫不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很奇怪，应该说是比利闻到过的最奇怪的味道。

    烟草和草莓。

    没有香调，只是烟草和草莓而已。

    那么甜蜜又那么苦涩，让人感觉充满违和感。

    如果草莓味代表布鲁西宝贝儿，那略微有些呛人的冷涩烟草味，比利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好，童话先生。”布鲁斯递给他手帕的一个小角，不得不说，这很体贴。“拇指姑娘还是小爱丽丝，你掉进兔子洞了吗？”

    “比那糟糕得多。”比利盘腿坐下来开始打理自己，他基本湿透了。

    “我差点死在茶壶里。”

    “抱歉，”对方看起来是真心实意地道了歉，并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试图帮他解开头发，但这不怎么成功，想要扯痛一个五厘米的小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但我不能在和董事聊天的时候突然说‘嘿你看我发现了什么’，然后就把你捞出来。”

    “这对那边的侍应生和点心师不公平，在他们没仔细看你之前，你就会被当成小虫子打死的。”

    “你真可爱。”他没有停止赞美，“说实话，你就像那种我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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