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对大汉有所怀疑,问了几句话后转向宜乐,“小姑娘,这人真是你叔叔吗?”
宜乐被灌了药不能开口,大汉握着她的手十分用力,几乎都要把她骨头捏碎,她十分害怕,但一想到如果真的被卖走怕是此生再无望。热血上涌,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用靴尖狠狠碾了那大汉脚趾,又迅速咬他一口,趁他吃痛不防备之际就往青年怀中扑去,眼含泪花呜呜呜叫唤。
就算要卖,被这个姿容甚美的男子卖掉也比被那络腮胡大汉卖要好啊!
形势明朗,青年不再犹豫,直接命身旁护卫将这几人围起来,押送去官府。
由于宜乐不能说话,青年问不出什么,采用摇头点头的方式说了几句后,便决定陪她在街上等,等她家中人来寻。
后来侍卫寻到他们,对青年自是千恩万谢,希望他能一同去临水城,夫人必有重赏。
青年婉言推拒,只轻轻一拍宜乐脑袋,看了看她的手,再观她面向,微笑道:“小姑娘出身尊贵,命途不凡,此次小劫已过,今后必有大运,不必害怕。”
侍卫当他是安慰自家郡主的,又是几番感谢。
宜乐只能傻傻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滚烫,似有所动,自此留下了青年的烙印。即使,她和这位青年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姓名。
从此后,她对于有着美人尖、丹凤眼的少年都极具好感,但对青年却敬谢不敏,可能下意识认为无人能与他相比。
直到与谭之洲重逢,又多方打听过他早些年历练时的去处时才能确定,当初救下自己的正是谭之洲,也无怪她之前第一次见到他就那么入迷。
谭之洲听罢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姑娘正是郡主。”
“可不是。”宜乐笑眯眯道,“宜乐对谭大人那时的英姿,可是念念不忘啊。”
谭之洲难得红了脸,“郡主莫取笑谭某……”
宜乐摇头,起身踱了两步,莞尔道:“所以谭大人也不必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本郡主救你,也不过是还多年前的恩情,别无他意。至于拿龙纹玉牌救你,其中另有内因,不过不方便对谭大人道出。”
“谭某明白。”
宜乐顿了顿,接道:“若谭大人为京中某些流言所扰,像方才那般美人垂泪,到时也可直接同我说,本郡主当面去证明。”
她说的显然是最近京城传的正盛的‘宜乐郡主看上了谭之洲’一事。
“不必。”谭之洲正色道,“我于郡主不过举手之劳的小恩,郡主对我却是大恩,以死相报尚不足惜,又怎能因为这种小事麻烦郡主。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这事我已和巧璇解释过了,她也不会误会。至于其他人等的想法,与谭某并无干系。”
宜乐眼眸一亮,很快黯下去,“谭大人果然豁达,如此本郡主就不必担心了。”
谭之洲何等聪慧,哪能看不出宜乐今日来说这些话全是为了自己。但他并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以后寻机报答恩情,此时若他表示了一丝触动,对郡主,对巧璇都是不公。
“那……”宜乐退后两步,目光不自然地望向他处,“我就先预祝谭大人三日后的安然出狱了,还望谭大人今后行事能够谨慎些,不要再做这种糊涂事。”
“郡主所言,谨记于心。”
宜乐匆匆离开大牢,没回自家娘亲那,她现在气还没消呢,自己又偷偷跑出来,见着肯定又要被训一顿。思来想去,她干脆去寻知漪玩儿。
知漪没有在綉披帛,苦恼地望着手中的画,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南阳郡王喜爱她在画道上的天赋,每次布置的任务都古怪刁钻,让她总要苦想半天。
“知漪宝贝~”宜乐郡主忽然进来,凑上去就在知漪脸上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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