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易玉扬唇浅笑,眼眸中波光潋滟,好似一抹烟雾在其中流转。
眼皮一跳,沈云谣微微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为何?”
“我母亲早逝,家中继母要为我择一门婚事。我无心于此,需要有一个名义上的世子妃。”易玉半坐起身子,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玉蝴蝶。
沈云谣深深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低垂着头,只能看清他棱角分明的侧颜。
“天下的好女子多如繁花,为何偏偏是我?”沈云谣能够体会他的身不由己,却不能理解他看上自己的原因。
易玉没有抬头,视线仍旧落在玉蝴蝶上,自嘲一笑。
是啊,为何偏偏是你?
“名正言顺。”沉吟半晌后,易玉缓缓启口说了一句。
沈云谣愣了一下,望了一眼他手里的玉蝴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我一早就在你的算计之内了!”
听着她略带苍凉的嗓音,易玉轻轻拧了一下眉头。
算计么?
眼前闪过他们初次相见的那一幕,易玉不自觉勾了勾唇角,眼底浮上一丝宠溺的笑意。
或许吧!
这世间的女子有千千万,我却偏偏遇见了一个你。
“除了线报外,我还要荧惑!”沈云谣缓缓一笑,抬眸看向易玉,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
交易永远比感情更能让人安心,生于利益,止于利益。心无杂念,方能无往不利!
易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将手里的玉蝴蝶重新收入怀中。好整以暇地拍拍衣袖,缓缓道:“本该是你的!”
“世子妃的位子也是我的,旁人肖想不得。”沈云谣浅浅一笑,言语间带着几分霸道。
“很好。”易玉挑眉一笑,清润的嗓音带着几分魅惑,让人不自觉沉溺。
二人目光相接,望见彼此眼中的笑意,沈云谣微微垂眸避开,低头不语。
易玉低声一笑,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说了一句:“荧惑是个惹祸的性子,你多管束着,切莫让她翘尾巴。”
沈云谣听他如此评价荧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见易玉微微拧眉,忙收敛笑容,故作镇定地点头应道:“知道了!”
主子能不拆台吗?
正在听墙根儿的荧惑顿时满头黑线,颇为不满地抬了抬眼皮,腹诽起来。
忽而听见屋子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悄悄起身,踮着脚尖退到树下站定。
荧惑一直拿眼角觑着,待易玉近前,忙低头行礼:“恭送主子!”
“以后你就跟着宛儿,若是有事随时来报!”易玉轻轻颔首,视线从她身上掠过,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凉意。
荧惑点头称是,心里头却忍不住叨咕起来。小丫头真是有福气,主子连说话的语气都改了。
耳边一阵风过,荧惑眨眨眼,等了片刻后方才抬头,望了一眼菱格窗子,眼底闪着一丝雀跃。
屋子里安静下来,沈云谣将落在菱格窗子上的视线拉回,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的玉蝴蝶。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洒在玉蝴蝶上,好似给它晕了一层冷芒。
拥着薄被重又睡下,却无法入眠。
晨起梳妆去给老太太请安,从明晖堂请安回来,沈云谣侧卧在美人榻上薄眠。
流珠守在一旁,瞧着她一脸倦色,悄悄拾掇着小几上摊开的书册。
流翠捧着一盒子炭烤栗子从外头跑进来,正要开口,却见流珠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好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小姐今儿个好奇怪,瞧着恹恹的。”流翠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前,将手里的食盒儿慢慢放下,压低了声音对流珠说了一句。
流珠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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