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珊脸色一白,想到宫宴上顾皇后的那番话,心里头直打鼓。
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沈云谣嘴角微微勾起,美眸中带着十分的讥诮。
沈云珊低着头,嗫嚅了一声:“是。”万般不情愿地起身,紧紧掐着绮罗的手缓缓离开了雅间。
“执素,你去送送三姐,当心楼梯陡峭!”沈云谣转身对执素吩咐了一句,眼底的笑容有些难以捉摸。
执素会意,眼神一亮,转身追了出去。
楚夕月倒是不在意,牵着沈云谣的手蹦到桌前,笑吟吟地说着:“快过来坐下!”
“小女琳琅,早听月儿说起你呢,我期待得不得了呢。”陆琳琅浅笑着起身行礼,声音圆润清透,好似珠落玉盘。
沈云谣亦笑着还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眉眼如月,温文尔雅。
但看她举止有礼,进退有度,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书卷气,好似一朵悄然而放的睡莲。
一身绿衣清新俏皮,又给她添了一丝灵气,倒是比四姐活泼些。
“这是绫儿,她功课比我厉害,不过功夫没我好,哈哈哈!”见过陆琳琅,楚夕月又忙着介绍另一位。
纪绫无力翻个白眼,转而冲着沈云谣自信一笑:“我是纪绫,功课和功夫都比她厉害!”
楚夕月顿时不依,缠着纪绫的手臂摇晃着,娇声道:“本来就是我比较好!”
沈云谣会心一笑,看着她们一个个金钗年华,美如春花的模样,心里一阵羡慕。
她看惯了着人心的丑恶,一颗心早被黑暗吞噬殆尽。空有一副年少的躯壳,内里早已腐朽。
“谣儿,你想什么呐?”楚夕月察觉到她的异常,冲着她闪了闪眼睛。
沈云谣轻笑着摇头:“一时走神了!”
“听月儿说,你医术了得,制香也是一绝。可惜宫宴那天,我和琳琅被乾坤阵困住了,要不然一早就见着你了。”纪绫捧着茶盏小啜一口,抬眸笑盈盈地望着沈云谣。
陆琳琅闻言,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又带着些许懊恼地道:“可不是,都怪我学艺不精,一个乾坤阵学了大半年,还是老样子!”
沈云谣瞧着她一副沮丧的模样,笑着安慰道:“听闻乾坤阵内藏玄机,想要参透其中奥秘,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谣儿也研究阵法?”陆琳琅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眸子一亮,忙伸手抓住沈云谣的衣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纪绫和楚夕月不约而同地白了她一眼,得,又要抓住人家切磋琢磨了。
沈云谣将她二人的神色收在眼底,轻笑一声:“倒是没有,只是偶尔在古卷上瞧见过。奇门遁甲,内里玄机深藏,我也只是走马观花一般图个新鲜。”
她不懂奇门遁甲,却陪着白子玉看遍了所有的古籍。
白子玉醉心此道,她只能强迫自己去看,去学。
可惜,那个时候她并不明白。
白子玉要的并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要踩着她登上高位。
陆琳琅一阵失落,眸色逐渐暗淡下来,抓着衣袖的手也渐渐松开。
“不说这个了,谣儿,这盒子里装的什么?”楚夕月一拍手,盯着个紫檀锦盒瞧了半天。
沈云谣莞尔,起身将博古架上的锦盒取下来:“这是上回制香的时候剩下的,还有一瓶玉屏风散。听闻楚夫人有喘症,似乎与家姐同源,想必这药能够用得上。”
楚夕月盯着那只瓷瓶,眸光一闪:“娘的喘症好些年了,吃了好多方子都不大管用。”
“这是我照着古方重新配过的,效果比寻常的稍好一些,家姐用了小一月了,卓有成效。”沈云谣将瓷瓶递到她手里,笑意浅浅。
楚夕月将瓶子贴身收好,感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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