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大晚上不睡觉,找我有事?”荧惑一个闪身从窗子外头跃进来,抱着长剑冲着沈云谣抛个媚眼。
沈云谣瞧着她俏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也是一声轻笑:“这出戏好看吗?”
对上沈云谣微微眯起的双眸,荧惑竟不自觉的避开了她的视线:“咳,你快别用那眼神盯着我。”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看你?”沈云谣噗嗤一笑,视线悄然回暖。
荧惑轻哼一声,伸手碰了一下鼻尖儿,转而嘻嘻笑道:“这就挺好!”
沈云谣抬手从托盘里取出一枚茶盅,招招手叫荧惑坐下来,笑道:“好了,说正事儿。”
“临走时沈云珊拦着哭嚎,没两声就被沈云凰一耳光打住了。这会儿应当快走出长安街了,正好赶着早朝的时辰。”荧惑将空了的茶盅轻轻搁在桌面上,徐徐道来。
沈云谣捏着茶盅缓缓一笑:“沈云凰是个胸有沟壑的,岂会不明白这其中厉害。”
“难为她深明大义,这下姐妹翻脸,恐怕以后没个安生了。”想起沈云珊怨恨的小眼神儿,荧惑也是勾出一笑,眼底尽显讽刺。
翌日晨起,流珠照常到内间叫起,却意外地发现沈云谣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站在窗前看风景。
讶异之余,却也没有贸然打扰。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打算差遣小丫头去明晖堂传话。
“流珠姐?”流翠捧着银盆一蹦一跳的走过来,一眼瞧见从屋子里出来的流珠,笑呵呵的上前搭话。
流珠温婉一笑,将她手里的银盆接过来:“小姐睡得安稳,我正想差人去明晖堂传话,免了小姐的请安礼。”
“还是流珠姐想的周到,那就我去吧。昨个儿老太太气得不轻,我怕底下的丫头坏事儿。”听说沈云谣难得睡个好觉,流翠眉眼一弯,笑得格外好看。
流珠赞赏的点了点头,想到老太太昨个儿气得不轻,又添了一句:“如此也好,你办事素来妥帖。去药室拿两盒安神丸,就说小姐记挂老太太的身子,连夜准备的。”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流翠欢喜应下,望向流珠的时候难掩崇拜。
流珠安心一笑,瞧着她一蹦一跳的走远了,这才转身进了屋子。
“流珠?”沈云谣朦朦胧胧从睡梦中醒过来,瞧着外头天色已然泛白,微微蹙眉朝着外间唤了一声。
流珠刚挨着凳子坐下来,听见沈云谣唤她,忙起身往内间去。
沈云谣半坐起身子,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听见流珠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些不悦的开口道:“为何不叫醒我?”
流珠听着她声音里的凉意,知道她不高兴了,忙近前跪地行了大礼:“小姐这些日子着实太过劳累,奴婢斗胆,请小姐降罪。”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沈云谣有些错愕的看着她,想起自己方才的语气的确重了些,心下一叹,拖着绣鞋,近前扶上她的双手。
流珠轻轻将手搭在她的指腹上,却没有施压半分重量。站起身的同时,也恭敬的收回手。
埋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指尖还残留着沈云谣手指上的温度,温暖的触觉似乎能够直达心底。
“既然已经误了时辰,那就干脆不去了。你着人去明晖堂递个话,想必祖母也没心思计较这些。”察觉到流珠眼底掩饰不住的落寞,沈云谣竟有些于心不忍。
人非草木,谁的心又冷硬如铁呢。
流珠忙欢喜的点点头,眸子里好似点了灯一般格外明亮:“奴婢早前已经吩咐流翠带着安神丸去了,请小姐放心。”
“你做的很好,是我错怪你了。”沈云谣不觉莞尔,这丫头倒是越发稳重了。
“奴婢不敢。”流珠恭谨的低了低头,维持着下人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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