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堂没去成,沈云谣和执素两个就折回了侯府。
屋子里,流翠正坐在桌前跟着流纨学绣牡丹,远远听见院子里的丫头叫了一声五小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姐不是带着执素姐去东街药铺了?怎么这就回了?”
流纨摇摇头,捡起被她丢下的针线,妥帖收在笸箩里头,与她一起往门外迎过去。
“小姐这是怎么了?”二人一同挑了帘子出来,见见沈云谣脸色不好,流翠皱着眉头站起来问了一句。
沈云谣勉强一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流翠明显不信,却也没再追问,等沈云谣入了内室,她才凑到执素跟前问了一句:“小姐到底怎么了,难道铺子里出事了?”
不是说去东街铺子里?
执素摇摇头,并不打算多说:“你就别问了,我先去药室了。”
好端端的,去什么药室?
流翠有些懵,看着她急匆匆的走了,只好眨眨眼回头又捡起彩线一点点缠着。
流珠在她身边坐着,见她猴子样左摇右晃的,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是忙什么呢?”
“流纨姐,执素也神神叨叨的,我总觉得事情不对。这样,你自个儿先忙着,我得去药室瞧瞧去。”流翠眨着眼睛回了她一句,就着急忙慌的起了身。
流纨也不拦她,笑着应了句:“早知道你没个长性儿,下回可不许缠我教这教那了,朽木不可雕也!”
“得得得,我不去了还不成嘛。”流翠一听这话,立马乖乖的坐下来,伸手要去拿针线:“小姐的嫁衣我是一定要绣的,什么事儿都比不上这个重要。”
“行了,我这不是逗你玩儿么。你去吧,小姐极少这样喜形于色的,定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流纨笑着轻轻推了推她的衣袖,笑着回了一句。
流翠这才欢天喜地的谢过:“那敢情好,我这就去问问执素姐,要是知道哪个惹了小姐不高兴,看我流翠饶不饶她,”
她前脚刚走,如意院的秀玉就到了。
流纨忙起身迎上去,笑着与她说话:“秀玉姐姐快坐!”
“不坐了,姨娘命我传话来!”秀玉忙笑着摆摆手,随即从袖子里取出一枚桃花色信笺递给了流纨:“姨娘说事关静宜院那位,请五小姐早做定夺。”
流纨一听与静宜院有关,神色也不由得染上一抹严肃,伸手将信笺接过来,点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小姐醒了,我立刻拿给她看。”
秀玉闻声点头,也不多留,就告辞去了。
流纨将她送到门口,转身回来,正打算将信笺收起来。就听见沈云谣叫她,忙疾步往内室去。
“小姐怎么醒了?”流纨见她半坐在榻上,衣衫绣鞋无一丝不妥,不由得暗暗吃惊。她还以为沈云谣睡着了,没想到她却是静静坐着。
沈云谣缓缓摇了摇头,并未多言。有些事,除了她,谁都不会明白。
每见白子玉一次,她就要受一次切肤之痛。这些日子又总是梦见轩哥儿,一闭上眼就是地牢里的那一幕。
“秀玉来过了?”她坐在榻上,自然将秀玉离去的身影看的清楚。
流纨点了点头,伸手将信笺交给她:“这是安姨娘的手书,说是有关静宜院那位,请小姐早做定夺。”
沈玉瑶闻言,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安姨动作好快!周槿,若你当真假孕,那这一次就是你的死期。
”呵!真是好厉害的手段,该是大姐的手笔。”看过信笺上的内容,沈云谣忍不住凉凉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流纨站在一旁,看着她妖冶一笑,映着窗外的夕阳,竟是说不出的惊艳。
沈云谣察觉到她的神情,低下头缓缓敛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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