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谣儿,这个什么湘简直愚不可及。”穆歌牵着沈云谣的手缓缓走过来,提起楚湘湘的时候眼里满是不屑。
沈云谣淡淡一笑,目光朝着空空如也的大门看了一眼:“她是以为自己够聪明!还好有千语出面,若不然,又要连累姨母。”
不过,她本意就是要借楚湘湘的手来探探柔美人的虚实。如今,也算是误打误撞。
柔美人,果然是个角色!
畅音阁外的小树林里,楚湘湘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掌嘴三十。于是,在彩月松开手的那一刻,就扑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求姑姑饶命,我,我姐姐是宛平郡主,不信,咱们可以去找我姐姐对质。”
可真是个蠢货!
看着她没有一点儿矜持端庄的模样,就连彩月都没忍住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听她句句都连带着沈云谣,更是看不起她:“你给我把嘴闭上!”
彩月常年在宫里行走,而且又是昭阳公主的贴身侍女,周身的气派威严丝毫不输那些个小宫嫔。她一句冷声呵斥,顿时就让楚湘湘乖乖的闭上了嘴。
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抽泣着,彩月才缓缓平复了心情,开口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方才只是郡主的权宜之计,让楚小姐受惊了。”
权宜之计?
“姑姑说什么?”楚湘湘以为自己这一回事铁定逃不过了,正心如死灰的时候,忽然听见彩月的话,脑袋显然没有转过弯而来。
彩月无奈,只好又开口说了一句:“楚小姐身份尴尬,若是贸然说出来,是必定逃不过两位美人的惩处的。你可知道在这宫里,最忌讳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四个字,楚湘湘在来时的马车上就不知道听沈云谣说起了多少次。于是,她有些慌乱的看着彩月,有些不确定的开口答了一句:”以下犯上,是大不敬!”
没想到她还有如此通透的时候,彩月有些讶异:“楚小姐说的不错,大不敬可是莫大的罪过,轻则砍头抄家,重则株连九族。”
楚湘湘听着听着,忽然从心底里涌出无线的恐惧。刚才她指着柔美人叫她奴才,是不是大不敬了?可是,方美人却只说打板子。
彩月见她分明对自己的话有些怀疑,耐着性子又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你的身份不明,她们自然不会说出大不敬的罪过来。若是公主再晚一步,你亮明了身份,那就必定是难逃一死的。”
倒不是彩月故意吓唬她,而是她方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蠢到家了。换做是谁,都不会傻到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还心甘情愿的给人家当枪使。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她们迟早都会知道我的身份的,到时候,我会不会?”楚湘湘顿时吓得直打哆嗦,伸手抓着彩月的一摆,一脸恐惧的问了一声。
知道自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也么想到竟然闯下这么大的祸来。她还这么年轻呢,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被杀头呢?
彩月看着她兀自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拔的模样,皱了皱眉,开口道:“公主已经出面解决了此事。现在我送你去宫门口等着,到时候你悄悄跟着郡主出宫去。切记,不可声张此事。”
“我,我知道了。”楚湘湘见事情还有转机,顿时点头如捣蒜,真是前所未有的乖顺听话。
楚湘湘钻进马车里等了又等,直等到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都没看见沈云谣的影子。于是气呼呼额捶了一下身边的软垫,冷哼一声:“分明就是看我出丑,看我回去不好好跟祖母告她一状!”
直等到临近正午,沈云谣才带着执素不紧不慢的悠出来,看着车夫正站在车前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执素就忍不住冷笑道:“真是可惜,咱们这位楚小姐偏偏不是那金娇玉贵的出身。”
今日在宫里连着得罪了两位美人,换做旁人,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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