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盆大口的饕餮不见了,兜帽者也不见了,如今盘坐在结界里的居然是一位仕子,身穿血红色铠甲,金棕色的长发飘在脑后。
红色的锁链软趴趴的呆在仕子周围,似乎失去了灵性。
这位仕子很茫然的看着周遭,似乎很不明白自己在哪里?为何身在此处。
他察觉到了一种注视,抬眼望去,一个小丫头悬浮在空中直呆呆的望着他。
她穿着流光溢彩的华服,闪耀的站在那里,梳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发髻,面容故装冷漠,眼中却透露着惊讶和戒备。
他运了运气力,发觉自己丹田神力空空,他自嘲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还能逃出饕餮的魔掌,现出真身。
他可以断定,定是眼前这个小丫头施了什么法术的缘故。于是出于感激和表示友好,他朝留若浅略点了点头。
留若浅此时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的,这兜帽者一会儿变成饕餮一会儿变成眼前这个人。到底这个人和饕餮是一个人?还是一伙儿的?还是别的?
她刚入世,就遇上这么混乱的事情,她不禁感叹自己的霉运。
她打量着这个仕子,竟看不出他有任何魔气,仙气,神气。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可是,这不合常理,寒冰针绝不可能把饕餮净化成一个凡人。这中间必有蹊跷。
还有一件更令她感到奇怪的事,他的眉眼,面庞,五官搭配,感觉非常熟悉,好像已认识经年。可这是不可能的,留若浅却控制不住自己这么想。
就这样,两个家伙一个天上站着,一个地下坐着,互相打量着对方,肆无忌惮,都想知道对方的背景,来历。
不料打破打量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异口同声的,只有三个字“你是谁?”倒是默契十足。
“留若浅!”她十分干脆的报出自己的名讳,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让这个七洲五海更快知道自己。
“紫琅!”这是他第一次爆出自己的名讳。因为数万年来,被他打服的生灵都尊他一声“王座”,后来,没被他打过的生灵也都尊称一声“尊神”。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堕落的神而已,从未有人关心过他叫什么?可惜了,他给自己起的好名字。
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名字说了出来。紫琅虽然面上无表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原来他很高,足有八尺,却只是穿了血红色的上身铠,下面居然穿的白色的敞裙,一副不伦不类。
周围围绕的锁链也随着他的站立跳跃了起来,吓了他一跳。他指指锁链,随后又指了一下留若浅,本来是想问她,锁链是不是她的。结果话还没说出口,锁链便飞了起来,直奔留若浅而去。
留若浅根本毫无防备,就被锁链捆住了。
留若浅心中不免大吃一惊,谁会料到,自己的锁链会反过来锁住自己,心中惶恐:“这迁回万绕不是滴血认主的?为何会听他摆布?”面上却努力维持着镇静。
紫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其实想说,想问你它是不是你的,就害你成这样了。”
留若浅挣扎了半天,虽然没越来越紧,却也挣脱不了,也召回不了,于是她无奈的放弃了,面带请求的对紫琅说道:“能不能放开我?”
紫琅认为刚才也不过是凑巧,可是,如今也不好绑着人家,只能姑且一试了,于是想了想,很慎重地指了指留若浅身上的锁链,又指了指地上。结果就是留若浅毫无征兆地从空中直线坠落到了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紫琅下意识得别过眼睛。
留若浅感觉自己被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她十分怀疑叫紫琅的这个家伙是不是在耍她。
紫琅慢吞吞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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