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快速地转动眼球,他希望何萍立刻就站在自己身边,最好是站在自己前面。
“就是你小子啊。长得跟那个混账东西一个样子,完全没有我家玲妹子的柔情。”老头子上下对着吕樟一打量,接着就对着季凡玲的遗像磕了磕头。
“我这次来也不为别的什么事,凡玲妹子出嫁的嫁妆是我这个做大哥的给她备下的,当初她背着父母的意愿跟你爸结婚,连结婚的被子都没钱买。”
“大伯,您请坐。”吕樟愣了愣神,把老头子请到一边坐下,他本来是没有什么社交能力的,但是一旦吕樟在脑海中把这位老头子设想成自己的老领导,面前的一切他应付起来似乎也就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老头子哼了一声,便也就在人群的注视和簇拥下就坐,他接过吕樟递过的茶水,嫌烫,一口也没喝,只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这次来是要谈谈遗产的事情,我妹子之前答应过,以后无论如何会把嫁妆钱还回来。但这一等居然她就先走了。”
吕樟彻底傻了眼,母亲刚去了,就有自称是她兄长的人上门讨债。
“但母亲走得仓促,我们都还没去整理。况且就我所知,母亲打理的财产都是我爸留下的。”
老头子冲上去就给了吕樟一个耳光:“老子季峰之前见识了你老子拐女人骗钱的伎俩,没想到你小子更胜一筹,干脆吃光抹净一闭眼不认账。我这个的大伯的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站在一边的何萍听了个大概,知道来人身份后才上前打圆场:“大伯,现在殡仪馆里人多口杂,我们还是吃了午饭下午回家聊吧。”
“看看,还是和你爸一个德行,傍着女人发迹,就知道躲在女人背后,屁能耐没有。”
季冲这句话说得吕樟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倒是何萍听了十分受用,她扶起了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的丈夫,接着便请季峰出去说话。
“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季凡玲以前的故事。”何萍是这样打算的。
“罢了罢了,那小子一脸窝囊废样子,我还是和你讲讲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免得有人说我这个老东西倚老卖老,人还没死透就上门分财产。”季峰便和何萍说道起往事来。
一帮子人吃过午饭,何萍基本也就把季凡玲的人生经历听了个七七八八,她甚至都没开口自己问,只需要不停给季峰倒酒就行。
“哎,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妹妹,从小就不听话,让爸妈和我担心,脾气又冲又倔强,当初不让她念书,她就冲到县城里自己找老师,说要旁听,接着考上大学,就和比自己大五岁的师兄谈恋爱,没结婚就怀孕了,父母坚决不同意,我为了帮她结婚,就把自己那几年上班存下来的钱统统都留给她了。”
听到这里,吕樟自然脸色不太对,倒是何萍感觉有些触动,结合着老太婆在医院里和自己说话的那番气势,她如果年轻时有如此气魄也说得过去。
“为了和吕平祥那个混账东西结婚,我妹子就和父母断绝夫妻关系,再也没回来过,结婚多年,我如果不主动联系她,她是决不可能联系我的,她知道我不喜欢他,每次就单独出来见我。”
何萍继续给老头子倒酒,他的话也听了些,何萍心里闹嘀咕,如果季凡玲真的如此暴躁,一笔嫁妆钱无论如何是能拿出来的,为何拖了这许多年不曾兑现?
不行,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细节这老头子没说出口。看来还是不够醉。何萍不停地把季峰的酒杯满上了,称呼也从“大伯”变成了“季伯伯”,坐在一旁吃饭的吕樟心里便不是滋味,父亲虽然走得早,而且在自己年幼时又时常忙于工作,两人没什么亲近的时间,但他一直保留着对父亲的尊敬与崇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季峰居然这样满口胡言,他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
“所以呢,她结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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