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是张开双臂迎接新生活的,吕樟把季凡玲所有的房产都转到她名下之后,她给吕樟一个月五千块生活费,打理日常生活花费按票据报销,接送孩子c辅导功课c停止了昂贵的钢琴课,何萍终于摇身一变,成为了她一直渴望的有产阶级,有了稳定收入之后她反而变得淡定多了,不再对生活中涉及到钱的细节事事针对。除了收租和日常为租户解决问题,每个月她还能拿出大部分时间健身c看书学习。
家里的别墅也重新装修过,何萍一人独自住在三楼,吕樟和孩子住二楼,一楼则用来吃饭和会客,家里开始变得井井有条,何萍偶尔也会用钱来买些物质上的快乐,她非常享受这样的新式单身生活。
相比之下吕樟的生活就要“苦痛”得多,他能够明显感知到自己的衰老——虽然在机关单位上班时或许比现在要老得更快,但是在家务事上花了打量时间之后,孩子不在家的时候他在大量的独处时间之中首先感受到的是孤独和无助——离开人群和长辈的支持之后他无法与自己相处,看了几分钟书就开始玩手机,玩了会儿手机又想着要摆弄院子里的花草,他总有点儿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何萍夺走了他的财产之后接着又变身为他的老板,没有任何正经收入的他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全感,但是他又懒得去外头找工作,于是就只好每天守着季凡玲的遗像过日子,他做什么事情都要守着季凡玲,仿佛母亲还陪伴在他身边——也唯独在这个时候,他感到身心舒畅般和安心。
夫妻两人的新生活各自展开,吕樟每日在毫无波澜的日子里苦苦挣扎,何萍则在物质的怀抱里越走越远,他们似乎都未察觉,唯独自己手里握着这样大额度资产的时候才能获得安全感——这样如同锁链般安定身心的法门紧紧把吕樟和何萍捆在了一起,就当何萍提着购物袋和漂亮的柜姐假笑相迎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和这个没什么能力的丈夫越离越远了。
“嗨!”何萍在周末时刚从健身房出来的时候猛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她扭头看到了一口小白牙——是李建。
何萍是很开心的,开心得一时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直愣愣地看着李建看,他似乎独自一个人,背着个大包,脸上的胡子也刮掉了,虽然头发仍旧像个鸟窝,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好久没见你了,小半年了。”李建笑着说。
何萍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样的生活里度过了大半年时间,当包租婆的幸福感让她远离了那种每天抱着工作计划咬牙切齿过日子的生活,并且时不时还会忘记记录时间。
“是啊,最近怎么样?”何萍收了收神。
“最近去了一家p2p公司做app主管了,没什么工作,工资也高。”李建三两句说完:“你呢?”
“我离职了。”何萍的回答让李建瞪大了眼睛,而李建的现状也让何萍默默腹诽了一阵,她向来觉得那些把理财产品当成是大白菜论斤卖,靠着鲜肉帅哥抵传单吆喝的跑业务方式不太有好感,但何萍也从不会因为帅哥在向自己兜售垃圾企业债就加快脚步,她怀着一种微妙的,老阿姨般的心情任由小帅哥把自己拉到路边的长椅上,她让他们真挚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她则享受对面小哥帅气的面容,至于他们嘴里翻飞而出的内容,何萍全部过滤掉了,何萍的底线很明确,在面对钱的时候自己是一毛不拔的。
“晚上一起吃饭吧,好久没和你聊天了。”何萍主动提出了邀请,离开广告公司之后她很少与人接触,多少觉得寂寞。
“没问题。”李建痛快地答应了。
“你定地方吧,我回去洗个澡了就出来。你给我发个定位就是了。”何萍和李建交换了微信名片,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对方的姓名,不用偷偷摸摸躲在厕所里交流了。
“那我们等会儿见。”李建朝何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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