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沙场曳兵君莫笑(第1/3页)  世界怎尽是风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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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消退,天地间化为银白色,乳白色的炊烟与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在这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东市街头,像是铺上了一层薄纱。

    秦无欲三人在出了第一家铺子大门后,不久便与一位富贾打扮的男子争吵起来,一番震惊四座的喊价抬价,最后终是拍下到手,这次陆晚风倒是没有觉得秦无欲大手大脚,反而认为那二百两银子花的物有所值。

    只见秦无欲手中,正有一只灰不溜秋的鲤鱼活蹦乱跳,小家伙唯有肚皮雪白,背脊灰褐色,模样甚是讨喜。名为酒糟鲤的小家伙,属天下精魅,根据店铺掌柜的长篇阔论,酒糟鲤只会从陈酿美酒中诞生,若是将它放入新酿的酒水中,只需数个时辰,便有埋藏数年的醇厚之感,为嗜酒之人必争之物。

    秦无欲之所以能够拿下这头小家伙,有其钱财底子厚的一面,也是因为竞价的对手只是个年轻人,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财,加上秦无欲气势十足,加价一下子便是五十两,一副老子就是有钱,砸都能砸死你的架势,这才让那人知难而退。

    在秦无欲一路撒钱之下,陆晚风其实也看中了几样物品,只是囊中羞涩,终究舍不得一掷千金。

    一柄名为“惊鸿”的长剑,果真是剑如其名,在试剑的客官手中游走而起舞,翩若鸿毛,宛若游龙。可却开出了二百三十两的高价,且又是轻盈无比更适合女子舞剑,于是便只好忍痛弃之。

    一只学舌鹦鹉,长相并不是那么出奇,可学舌之快惊煞旁人,行人匆匆而行,口中呢喃自语竟也被这只不讨喜的鹦鹉学会。且铺中之人轻点鹦鹉后尾后,它便摇头晃脑如说书先生般将一篇二流剑法顺畅背出,店铺掌柜更是明言,青缨鹦鹉的尾羽乃是阴阳家拂春散的一味主药。

    拂春散乃是阴阳家炼丹三品中的地清丹,阴阳家重阴阳五行,而炼丹便是属于炼金的衍生。阴阳家将炼制的丹药分为三品,人阳丹,地清丹,天净丹,天净最优,地清次之,拂春散更是地清丹中少见的疗伤圣药,虽无白骨生肌之神效,却也有将三寸深许的刀伤剑伤尽数治愈,更是能将年久疤痕如春风般拂去之效,于是也作富贵女子美容养肌之用,惹得众人眼睛发光,奉为至宝。

    可一口价百两银钱却让众人望而止步。

    最后陆晚风在街角的一家铺子中买上好几沓宣纸,一些笔墨,花去二两银钱,倒也算得上是物美价廉,他将其放入身后竹箧之中,为作闲时奋笔之用。

    而钟离却如个没事人般,一次都未出过手。

    三人再往北走上了一里的路程,有一座六角亭子,人影绰绰,欢呼雀跃。

    秦无欲挤入人群,胸闷喘息时终是探出了头,豁然开朗。只见两人弯腰而坐,凝视两人中间的陶罐,陶罐中促织之斗。

    促织也称作“秋兴”,常言蛐蛐,前朝时先皇甚爱促织之斗,朝野内外大兴斗蛐蛐之风,权贵更是于秋日搜罗皮色好c腿大健壮的蟋蟀,且为之砸下大笔银钱,当真是“万金之资付于一啄”。

    两人未曾出声,静静看着陶罐内的促织之斗,并未用热草引斗,两只蟋蟀便打得不亦乐乎,腾身举足,彼此相扑,当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旁有仆从相貌的男子,便嚷嚷着开局下赌,添个彩头。

    秦无欲看了一阵子,便心里痒痒,问道身旁也只是堪堪在人群中挤出额头的陆晚风:“晚风,若是你来押注,哪只胜算大一些?”

    陆晚风闻言,便挣扎着探出头来,而后认真地盯着陶罐,三息过后,他便靠近秦无欲的耳朵轻轻说上一句话。

    只见秦无欲大喜,而后从怀中一把摸出了十两金子,而后置入仆从男子身前居右的罐中。

    十两金子,便是百两白银,那仆从相貌的男子咽了咽口水,直愣愣地盯着秦无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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