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江莫忧面上的笑容更深,“出卖?这么说来,彩椒之言尽皆属实啰?”
苏无衣自悔失言,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忙道:“不,不是这样的,这个贱人是在诬陷本宫,她说的事本宫一样都没有做过!”她见众人都露出不相信的神气,愈发胆寒,只好匆匆跪下,膝行至成桓跟前,“陛下,您相信臣妾,是这些人看臣妾不顺眼,臣妾是无辜的呀!”
她的语调着实悲戚,再配上一副梨花带雨的面容,更显得楚楚动人。成桓却丝毫没被她打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神情冷淡得几乎叫人以为冬天来了。突然,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苏无衣脸上着了重重的一掌,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扇倒在地。
打女人的男人不算好汉,但这一巴掌着实痛快,江莫忧不禁暗地叫好。她袅袅走过去,声音柔婉:“陛下仔细手疼。”
这大概是苏无衣有生之年第一次挨打,她几乎懵住了,难以置信地捂住半边脸颊,“陛下,您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一巴掌是提醒你,你该认清楚自己的本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你只会自讨苦吃!”成桓依旧不为所动,毫无怜悯之心。
老娘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成桓,你算老几!苏无衣胸中的恨意越发汹涌,在这一刹那,她恨不得冲上去与成桓对打。她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勉强作出一副娇柔的表象来,“皇上,是,臣妾自认有错,可臣妾也是出于无奈呀!这些日子您都不来臣妾宫里,臣妾思念如渴才出此下策,臣妾实实在在深爱着皇上”
“错了便是错了,什么借口也改变不了,况且朕最恨别人打着真爱的旗号行无耻之事,你还是省省气力吧!来人,送无忧夫人回宫,这些日子请她不必出来了,免得伤了朕的眼睛。”
苏无衣知道事无可挽,只得暂且屈从。她向殿中诸人投来饱含恨意的一瞥,方才心有不甘地离去。她雪白的脸颊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格外醒目,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脸,这个仇她大概会记一辈子。
彩椒仍在索索发抖,江莫忧瞟了她一眼,“那么这个婢女”
成桓看也不看彩椒,“皇后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江莫忧便吩咐,“打发她去圊厕行吧,免得她再为虎作伥。”她知道苏无衣不少秘密,留下她,今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保住了一条命,却从此要与大粪为伍,彩椒不知道是幸也不幸。侍卫将她带下去,这里江莫忧便看着太后,温和地开口:“母后,如今整件事已水落石出,公主和凌侍卫也是身不由己,您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太后的情绪却不见丝毫和缓,“即便是受人陷害,他两人也已铸成大错,哀家若是宽纵了,只会叫人以为宫里一团污秽,如何叫天下人臣服?”
江莫忧大着胆子道:“可是公主与凌侍卫两情相悦,太后何不成全了他们?况且此事若大做文章,不是更叫人笑话吗?其实照臣妾的意思,不如悄悄处置了他们,直说陛下取中凌侍卫青年才俊,愿将亲妹许配给他,不是一桩佳话吗?也显得陛下眼界博大,不受门第之限,于朝廷发掘人才也有益”
太后连连摆手,“不可,凌睿不过一个小小侍卫,如何配得上哀家的女儿?哀家宁愿柔儿削发为尼,也不愿她嫁与微末之臣,潦倒终身。”
江莫忧还想再劝,“太后”
“你不必多说了,哀家会命人处死凌睿,至于柔儿,哀家会为她安排一个好的去处,不让她受流言所扰就是了。”
两人从宁安宫出来,俱是默默无言。成桓道:“你不是说你一定能劝服母后吗,如今呢?”
江莫忧不以为意,似乎仍未丧失信心,“急什么,事情还没有结束呢!我的法子还没使完,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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