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的暖阳,似乎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云凌望着一片晴朗的晴空,姿势不雅的伸了个懒腰。
四周投来的目光,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特别是身后那两道。
走在云凌身侧的人忽然开口道,“若是烦了,便让十三将人打发了。”他虽然不能在此地有过大的动作,可收拾个把人,还是可以做到无人知晓。
他侧身看着白了些许的云凌,虽有疑惑,却并不想探究她的变化,只抬手轻抚腰侧的玉牌。
“你不觉得,一点一点的斩断他们所有的退路才好玩吗?”刘家仰仗的不过是那个刘大郎,不将人打击到绝望,如何能引得他们搬救兵?
当刘家底牌出尽之时,方是她斩草除根之日!
君玉卿轻挑眉梢,凤目中带着了然,他就说这人不会轻易改了性子,“刘承恩此人目前在镇北军中任陪戎副尉,不过他现在的岳家倒是从六品的归德司阶,在临北重镇倒有些权柄。”
“他在军中任什么官不重要,这里靠近边关,偶尔死个把人很是正常。”
只要他离开军营,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了那个男人。到时候做得干净些,谁也找到她身上来。
云凌本就是在杀戮中打滚的人,解决敌人的办法向来简单粗暴,对于这点,君玉卿一直都非常清楚。
可面对即将来临的乱世,这手有兵丁的人,却往往会成为诸多世家争相拉拢的对象,难保不会有人为了拉拢了镇守北疆的游击将军元建,而走他这妻弟张罡的路子。
“刘承恩的岳家与蒙城元将军乃是姻亲,他若是突然失踪,恐怕会有些麻烦。”
毕竟他们现在身份还只是升斗小民,容易拿捏,用来作为试探张家的石头,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云凌听了君玉卿的话,心中感叹,看来这刘承恩倒是攀了门好亲事,难怪会明目张胆的停妻另娶。“这元将军难道是镇守北边的元帅?”
“这倒不是。镇守北疆的乃是辅国大将军,宇文韶。”君玉卿口中干涩,忍不住轻咳两声,便被云凌拉过手腕查探。
腕上手指的温度让他轻颤,寡淡的嘴唇抿成了直线,看着云凌那皱起的眉头,不知为何心脏有些发紧。“昆吾不必担心,许是今日走动的有些久了。”
他的话让云凌眉头更紧,四指一带,便拽着君玉卿往最近的茶寮走了过去。
将人按在凳子上,寻老板找来热水,将那茶碗都烫了两遍,才放在他面前续上茶水。
君玉卿清浅一笑,没想到他刻意忍耐,却还是被云凌看出了不自在,索性放开了束缚,拿出白色的绢帕,轻轻擦拭着茶碗的水珠。
“倒是委屈你跟我粗茶淡饭了。”如玉公子本该锦衣玉食,可为了自保却不得不敛起一身风华,整日粗茶淡饭,布衣革带。
她瞄了一眼君玉卿手里的绢帕,心中哂笑,就是有些不太周全,谁家百姓用得起绢帕这金贵东西。
见云凌瞧着他手中的绢帕轻笑,便知道她想了些什么,便道,“在昆吾面前,卿何须过多掩饰。”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若是小姑娘听了,必然新花怒放,满心欢喜。
两人正欲继续说那守关大将,却被一直沉默的影十三打断了话头,“公子,那大个子怕是闯祸了!”
两人顺着影十三的视线看了过去,就见到李成义被一群人追在伸手,他肩上好像还扛着一个,就这么从三人眼前跑了过去。
要不是经过他们面前,那李成义还朝他们挤眉弄眼,怕是会以为他不认识云凌几人。
“看样子并不用我出手。”云凌喝了一口那茶水,顿时苦的直皱眉头,难怪君玉卿抿了一口后再没有碰那茶碗。
果然不过盏茶,李成义就从另外一条巷子里钻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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