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打小就有,而手钏是后来才配的,奶娘紧张是金铃,洛天佑在上一世问的,这一世夺的也是金铃。
她凭着记忆画了金铃的样式,让芬儿拿去首饰铺问。
去了几家都说从未见过这等样式工艺,直到有个老师傅认出这工艺是来自京城,样式也是十几年前京城时兴过的,材质又是上选,建议她们送去熙京专供贵族的金铺打听,兴许会找到出处。
当时沈天元不过一个小举人,又没有亲友在京城,孩子的周岁礼怎出现京城贵族才有的东西?
这真是一个解释不清的大疑点。
沈嫣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毕竟这金铃最初是在她的。
为此她寻了个机会去试探父亲,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她三岁前的事儿。
沈天元只觉得小女儿颇为怪异,道:“你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我前些天还听你长姐说起,你非要她说一些以前在老家的事儿与你听,你长姐那会儿才四岁大,哪会记得什么?你想知道什么,让为父来告诉你。”
沈嫣道:“孩儿自小就在青州长大,只在奶娘和爹爹的口中听过家乡,咱们这由南到北的大迁徙,孩儿对家乡很是向往,想知道过往咱们在闽城时是怎样的?”
沈天元哈哈大笑,捋着山羊胡道:“那时候为父我还是一个小举人,闽城那水土养人,将你姐妹养得冰雪聪明,后来你母亲带着你们姐俩随为父进京赶考,考中之后调任青州,在此地一待就是十二载。”
沈嫣暗忖,十二年,那太傅府也是十二年前遭人灭门。而沈家在同年举家北迁。进京赶考不过是个幌子,最主要的是父亲在太傅府捡到了能指证锦衣卫是元凶的腰牌,为了避祸这才离开的闽城。
更大的可能,太傅府的小孙女也在当时被救走了,若她就是那个女孩,三岁才到的沈家,家中理当会有知情之人。
如今母亲过世,沈家除了他们父女三人,只有奶娘是从福建跟过来的。可奶娘守口如瓶,已经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姐姐当时才四岁对当时之事已记忆模糊,而她自己对在闽城的生活更是半点印象都无。
“那咱们家在闽城还有亲戚朋友吗?”
沈天元愣了愣,随即道:“你祖父母过世得早,你几个叔伯早年行商,家中只供为父一人做了读书人,等到为父致仕,他们就迁居塞外,莫说你,就是你长姐出生的时候,他们都没能见上一面。而咱们搬到青州不久,闽城八月风台水患,旧日的街坊也都拆得七零八落,也都断了音信。”
如此说,能见证的人是一个也找不到了。这么试探下去也不是办法,沈嫣思索一番,两只亮闪闪的眼眸忽然就晃起了水光,小嘴儿扁了,小声咕隆道:“爹爹,孩儿问这些不为别的,只是这些日子总能听到一些有的没的,说什么孩儿既不像爹爹,也不像娘亲,是爹爹在山里面捡回来的野孩子呢。”
她说着说着泪珠子就跟了下来。这话还真的听人说过,不过是在早两年沈夫人刚过世时,家中闲言碎语的传过几回。那时候冯姨娘刚掌了内务,因沈天元的偏心而对她这二姑娘百般刁难。
只是她心大并不当回事,听听也就过去了。可现在想起,自己极有可能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这心酸就来得真切,泪珠子也是有感而发。
沈天元怒不可遏,手中茶盏往桌上一顿:“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家中造谣生事!”
看父亲这般反应,沈嫣只道是让自己给言中了,这下哭得更伤心了。
沈天元最见不得的就是宝贝闺女的眼泪,她一哭,再大的怒火也得先止了下去,哄好闺女才是头等大事:“你们姐弟每一个都是为父的亲生骨肉,哪一个会是捡来的?再说那山里只有毒虫猛兽,哪能捡来这么好的闺女来?爹爹若有这等运气,当年早该金榜夺魁中个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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