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山匪无一不露出惊惧之色, 纷纷收缰勒马, 有的甚至随时准备调转马头。
马首大汉一鞭抽向方才惊叫之人,骂道:“鬼叫个球!他就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有甚好怕!”
话是这么说,可他自个儿也是勒紧了缰绳, 一步不敢向前。
沈嫣一剪子差点戳到手上, 遇此变故,忙扭头去看, 待看清那拦路之人,顿时一扫绝望,放声大喊:“洛——”
她才叫出一声, 脑后一阵剧痛, 那挟持她的汉子狠狠扯住她的头发,恐吓道:“再不老实,老子一刀宰了你!”
沈嫣痛得说不出话来,只睁着一双晶亮灵动的眸子望着前方那个身影。
洛天佑握紧手中的刀,寒气刺骨,滚出腾腾杀意,锐利的眸光牢牢盯在伏在马背之上的纤柔人儿。
见那汉子动手动脚,他只觉得胸中怒火翻涌, 不等那人恶语落尽, 他已从马背上腾空跃起, 出手如电, 猛若奔雷,一道寒芒瞬间没入那汉子脖上血肉。
沈嫣只觉得背后一热,回头只见身后之人血洞大开,热血哗啦啦若雨般喷涌而出,淋得她满头满身。
她失声惊叫,两眼一黑当场昏厥。
洛天佑蹬上马头,凌空一脚,将那人踢下马背,自己飞跨而上,扶着昏迷不醒的人儿靠进怀中,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握住了缰绳。
他调转马头,身后那些山匪见他眨眼之间就一刀杀了他们的带队头领,哪里还有人敢再上前送死,纷纷回头,带着两辆马车玩命逃窜。
洛天佑带着沈嫣,也不恋战,看着怀中人儿虚弱模样,他只觉得心疼万分,只想带着她去寻一处安稳之地,等她醒来。
天色渐暗。
她一身血衣,若是去镇里投宿或是驿站都是不妥,此处前两年曾闹过饥荒,乡民逃难,留下不少空屋,虽尘土厚积,然而收拾收拾却也能对付一晚。
洛天佑择了一处近水源的空屋,将她抱进屋内放在床上。
这屋子不大,除了没有吃食,其余的一应俱全,他找了根蜡烛,拿出火折子点上。
一室灯火,破败的村屋也照出几许温馨。
他打来一盆清水,有些笨拙却小心细致地拆开她的发辫,洗去她头发上沾着的血。
再换了一盆水来,给她擦净了小脸,烛光摇曳中照出那张绝美的娇颜,温厚的大掌轻轻抚上柔腻的面颊,他不住低喃:“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着她衣裳那些已经暗红发黑的斑斑血迹,他只犹豫了一下,就拢指拉开了她的衣带。
她一向爱干净,醒来若看见自己这一身脏血,定会再次吓晕过去。
夏日衣裳轻薄,脱起来毫不费力,他是第一次解女子的裙裳,却也没有多少阻碍,将她外裳除去,好在里面的抹胸衬裙都还干净,没有被沾染上污渍。
少女的肌肤,每一寸都白得耀眼,像雪地里映出的日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少女的身子,无一处不散发着甜香,是天底下最诱人的珍馐,不饿的人看了也要垂涎三尺。
洛天佑并非那馋嘴之人,可这时候却也得靠几口深深的吐纳来镇住体内那股乱蹿的邪火。
好在他还是定力超凡,虽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却也管住了手。
险险地停住,又换上一盆清水,为她擦拭肩背与手臂。
触上那凝脂一般的肌肤,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又是一种极刑般的煎熬。
之前在抱她时,始终隔着衣物,而她又总是扭捏,每回都要他一半抱着一半防着她逃脱,根本无暇去动那衣物下的绮念。
现在这一身美妙就毫无阻碍地呈在眼前,他却只能看着。
至少在她清醒之前,他是不会动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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