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怒不可赦,气得浑身发抖, 双目几乎要喷火, 咬牙切齿道“你是成心想气死我”
凤宿扫他一眼, “不让我还”
薛朗扯着链子把凤宿拖过来,“想死便宜你了。”却不料下一刻凤宿像个疯子似的笑出了声, 凤宿以嘲讽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眼,“朕就说呢,你每次这么急吼吼的救我干什么,你其实是舍不得我死吧。”
薛朗以一种看疯子的目光看着他。
凤宿“你还是喜欢朕,对么哪怕是朕欺你瞒你, 还要了你的命,你还是喜欢朕,一方面恨着朕,一方面又舍不得”
看薛朗那一瞬间的表情,凤宿就知道自己戳中了薛朗的心事,这令凤宿感到无比快意,于是笑吟吟的又在薛朗心口上补了一刀
“你是不是贱得慌”
凤宿哭笑不得, 抬起袖子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你这份心意, 都把朕感动了。”
每天变着法的气死薛朗,哪疼偏戳哪,骂人专揭短, 是他现在最开心的事。
片刻后。
薛朗怒气冲冲的出门, 凤宿怒道“别摔门”
薛朗“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得, 又把薛朗气跑了。
一刻钟后。
薛朗回来了,还带了伤药,凤宿顿时说不出话了。
薛朗抖着手给凤宿的额头上了药,仍然气得发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愤怒的瞪着凤宿。
凤宿背对着他,假装睡了,薛朗就坐在桌旁,像一尊不动的雕像似的,一直坐到天黑。
太阳落下,月光皎洁,薛朗终于走了。
凤宿叹了口气,怔怔的望着窗外月色,一直望到月光暗淡,太阳升起。
他开始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白天也混混沌沌,好像一整天都醒着,又好像一整天都在睡觉。薛朗没有再见他,每次凤宿听见门外轻响,回过头去,便看见窗外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薛朗没有在饭菜上苛待他,御膳房做的菜味道自然不差,可凤宿就是吃不下。
朝堂那边也忙的焦头烂额,皇帝登基后便告病,朝堂事物全部交给了新上任的镇国将军薛朗处理,皇帝只负责在朝上走个过场,说几句话,其他的都由薛朗来办。
韩生自从上了京后没有跟凤宿说过一句话,他入了翰林院当差,上朝时只能看见凤宿病恹恹的坐在皇位上,大部分都是朝臣和薛朗在商议国务。
而下了朝后韩生递了帖子想要探望凤宿,也一直被宫人告知养病,不见外人。
皇帝的样子似乎病的有些重,面色苍白不说,连声音也沙哑了很多,应该是登基之前太忙,累出病来了。朝臣们担忧之余,对这位新帝又多了几分敬重。
明明病成了这样,还要坚持上朝,哪怕是坐在皇位上一语不发,对朝臣们来说都起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几日后,邓学士请辞,并要求亲自见陛下一面。
假凤宿立时慌了,“他一定是看出来我是假的了不行不能见他就说我病的太重,不能见人。”
薛朗淡淡道“不一定,但是人你必须见,恩师辞官,你岂有不见之理”
假凤宿急得在御书房乱转,薛朗冷冷的看他一眼,假凤宿立时停了脚步,薛朗才道“你要记得,你就是皇帝,你就是凤宿,把你畏畏缩缩的样子都给我收起来,你是皇帝,他们敢把你怎样”
“可我不是”
“你是。”薛朗斩钉截铁道“你就是皇帝,别担心,出了事有我。”
假凤宿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翌日,邓学士进了御书房。
假凤宿命人赐坐看茶,邓学士慢悠悠的坐下,慈眉善目的,“陛下倒是跟薛公子形影不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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