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老太太这么一分析,周妈妈真是不服都不行。
“等会儿你让人去一趟问秋堂,让方氏把抄好的经书拿来我看看。”
“是。”
孙如意和孙如画也就坚持了半天,就坚持不住了。
其实主要还是孙如意。
凤笙冷眼瞧去,孙如画耐心倒是极好的。
但架不住孙如意总是拉她出去透气,孙如画无奈之下,只能陪她出去了。
两人时不时就要出去透透气,凤笙不管不问,只管抄自己经。到了日头西斜之时,两人从外面走进来,说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去,明日再来。
凤笙点点头,让知春帮她收拾,也准备回问秋堂。
刚到问秋堂,熙梧堂来人了,说老太太请四奶奶过去一趟,想看看经书抄的怎样了。
这几日凤笙也抄了两卷,便让知春拿上,去了熙梧堂。
“凤笙的字写得真好。”老太太爱不释手地翻着,对周妈妈说。
“可不是,奴婢虽不识字,但看这上面的字跟画儿一样。”
“老太太夸奖了。”
“三丫头和四丫头没给你添麻烦吧?这两个丫头来熙梧堂求了我多时,我实在耐不住她们的磨,就答应了。”
“三姑娘和四姑娘很勤勉,并没有给孙儿媳添麻烦。”
“那就好。”老太太点点头。
这时,有丫头给凤笙上了茶。
这在熙梧堂算是罕见事,毕竟老太太是长辈,凤笙做孙儿媳妇的,在哪儿都能喝茶,唯独这里,是没有茶座的。
“老太太,这可怎么使得?”
“怎么使不得,知道你喜茶,这六安的瓜片是今年新下的,你辛辛苦苦为老婆子抄经祈福,老婆子也不是不知好歹,不过是一杯茶,你受得。”
方凤笙只能在下面坐下,端起茶,品了一口,夸这茶真好真香。
老太太便又说让下人包一些,等会儿让四奶奶带回去。
一时间,气氛十分和谐。
“其实老婆子心里一直有句话想问,不知凤笙你可怪我?”
凤笙诚惶诚恐,放下茶盏:“祖母,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人心是对等的,如若我是你,我是怪的。”老太太叹了口气。
凤笙低垂着头:“孙儿媳不怪,也不敢怪!”
“看!你心里还是有疙瘩。以前老婆子待你冷淡,是因为没相处过,也是因为玥儿。她自小丧父丧母,就养在我身边,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闻城上了心,可闻城到底与你有婚约。这事包括闻城他爹,包括我,都是认的,绝不会帮她说话。可到底养了这么多年,她心中有怨,我若待你亲厚,只会加深这种怨怼。可与你日子处久了,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知礼懂礼,让人没得挑。”
“还有就是这次了。你大概还怪家里不让你回方家,需知我孙家根基薄弱,实在惹不起也不敢惹这种事,这一大家子百十多口人,一旦行差就错,就是万劫不复,实在是不得不谨慎为之。”
总而言之,连着多日会馆里都十分热闹。
方凤笙是个生面孔,但她为人谦虚有礼,勤学好问,十分活跃,再加上那口正宗的绍兴当地话,让会馆里的人都视他为末学新进。也不过两三日时间,绍兴籍师爷帮的人就都知道会馆里来了个新人,虽好出风头,但确实有才,想必日后前程不小。
这消息侯斐也知道了,他还知道了此人的名字,方凤甫。
“晚辈受教了。”凤笙一面说着,长揖为礼。
立于他面前的老者摆摆手:“算不得什么。”
这时,一名身穿蓝色衣袍,带瓜皮小帽的小厮走过来。
“方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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